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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川留任何的余地。
那原本窝在柴草堆里的付云川听得这话,顿时抖得更厉害了,脸色如同死灰槁木一般难看,明
明已是喘息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发出低低的呜咽,拼命将脸藏在手肘间,想借此动作来自欺欺人
,借以逃避那些无法逃避的过去。
千色看着他如今的模样,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平静的言语背后掩饰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慑人
气息,如同寒冰之中掩藏的火种,随时可能燎原焚烧,变作熊熊火海,将一切吞噬得干干净净:“
当日你明知自由无望,竟然怂恿青玄逃跑,拿他做饵,换得一己私利——”
略微顿了顿,她冷冷地
笑,一字一字地开口:“举头三尺有神明,付云川,你可知,人在做,天在看?!”
本觉得千色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这一刻,付秋娘突然反应了过来,停下手里的动作,愣愣
地看着青玄,张口竟问了一个已是语气笃定的疑问:“你就是那个青玄?”
言辞之间,似乎是对这
个名字很熟悉。
明明是当事人,可这一刻,青玄竟是成了最一头雾水的人,他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付云川,又看
了看满脸愕然的付秋娘,眼中有着无数疑问,直觉有什么真相被他给错过了。
付云川缩在付秋娘的身后,听着千色一字一字地斥诉,直觉接踵而来的罪恶感若一把锋利的弯
刀,在他的胸口一刀一刀剜着,直到将那里剜出个巨大的空洞,怅然若失的空洞。
不,应该说,那
空洞早就已经存在了,一直隐隐地噬咬他的良知,如今更是一寸寸地企图将他淹没。
而面对即将灭
顶的痛苦,他无力反抗。
好半晌他才拉着嗓子哀叫,带着一种苍白无力的辩解:“我知道他被男娼馆的护院抓回去之后
,定是没有活路的,我,我——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实在无计可施——”
“他岂止是没有活路?”
千色略略拢起眉,一双黑亮没有情绪的眼睛微微一动,不怒自威地打
断他的话:“你可知,你害得他被折磨成了何种模样?”
付云川瑟缩了一下,停止了辩解,只是耷拉着脑袋,不敢再抬起脸来。
“青玄,你也是时候想起那些不堪回首之事了。”
看着有些不明所以的青玄,千色微微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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