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庆州地界多少年都没有这些了。”
原来有的,都被他们抓了当苦丁,正在军营劳役呢。
安王笑容当即一敛,气势慑人,“前儿那批流串入境的鼠儿是什么?难道就是来给百姓翻地,准备夏收秋耕的?”
副将心头皆‘咯噔’一下。
资历最老的闵槐思索着朝他拱手,缓声回道:“殿下,是有传那批贼匪的风声,可那也是百姓们口口相传。
殿下也知我等出兵搜寻过,连地缝都找了,根本就没有那众的身影。
殿下……这样的事,我们先前也是有遇到过的。”
说白了就是有人故意放了风声,试图祸乱人心。
安王睨了他一眼,“百姓说有,那就有。
庆州周遭山头找了,不见人,在我们这儿犯了事,躲到隔壁去也正常的。
你们辛苦一下,爬多一座山,揪来依法处置了,也不多费事是不是。”
隔壁……隔壁山头就是渭州地界了。
众副将头疼,他们殿下又要耍无赖,要占山为界。
安王不管众副将脸上那你就是要搞事的表情,眸子渐冷:“吾儿好事将近,哪能让一众鼠辈坏了喜庆的气氛。
给老子揪出来,狠狠地练,让他们也添点红,沾沾喜。”
众副将心下凛然,知那鼠辈骂的都是哪些人,神色一正大声领令。
他们洒着热血,拼着性命镇守边防,不惧马革裹尸,还得受那群只知享福还眼红的懦夫下三滥手段。
——就该打他们个小鳖孙。
要他们一座山头怎么了!
全当给郡主殿下添妆!
众副将神色凶狠地出了帐营,一嗓子将军营的士兵都吼去了校场,热火朝天整军,说干就干。
众人离开,安王靠在椅中,两条腿架到桌案上,闭眼哼小调儿。
仿佛刚才只是和属下们唠唠家常,完全没要到人领地打家劫舍的事,悠闲极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有侍从满身汗水前来求见,抱拳禀道:“殿下,寻着了,但是郡主的人早在边上,正拾掇着郎君的东西装箱。
说郡主吩咐,不是郎君本人,谁也不能乱碰。”
侍从说着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怂样,“您知道的,郡主的人都跟只敖似的,靠近点都要咬人,属下……”
侍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上:“属下无能,只能取了这么一封信。”
安王习以为常,他女儿的人确实又护主又凶得跟狼崽子似的。
他接过信,封口有拆过的痕迹,封上书有‘吾儿君毅亲启’字样。
家书。
安王眸光一闪,“你小子倒是眼尖。”
取出信笺,信中寥寥数句不过几息便读完,随后将信搁在桌案上,手指轻轻叩了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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