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到场的主要领导逐一碰杯,宴会主人豪迈地饮尽杯中之物,引得众人鼓掌叫好。
不知不觉间,精致的主菜摆满整个席面,宾客们先后拿起刀叉,小心地切下一块塞进嘴里,竞相发出赞叹的声音。
趁此机会,张永安靠近桌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走吧,我们聊聊。”
其他人都被食物吸去了注意力,董事长秘书小跑着上前领路,迅速将两人引至大厅旁的会客室门外。
这间房表面上不甚起眼,也没有对外开放,内部装修却十分讲究。
高档家具搭配奢华面料,暗金色的壁画衬出一片静匿,低调精致的风格令人过目难忘。
董事长秘书亲自检查过室内的各个角落,确保安全无虞,方才倒退着离开,将空间留给这一老一少。
“你是田律师的太太?”
大咧咧地靠倒在沙发上,张永安一边剪雪茄,一边开门见山地发问。
周唯怡侧身坐在他对面,提醒自己挺直腰板,尽量镇定地回答道:“我们在拉斯维加斯办过登记手续。”
张永安听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随手将雪茄剪扔到一边:“阿任最近都跟你在一起?”
她咽咽口水:“张总让我帮忙办点事情。”
划亮火柴,张永安不慌不忙地转动雪茄,均匀点燃烟叶:“他的‘身体’好些没有?”
周唯怡回忆起那天在总裁办公室里,张任宿醉之后惹出的一番荒唐,顿时面红耳赤,说话也结结巴巴:“还,还行。”
深吸一口雪茄,浓郁的鲜花、香料、肉桂和皮革味道顿时弥漫在唇齿之间,促使情绪平静下来。
张永安解开西装纽扣,幽然叹息道:“这孩子啊……”
为人父母,无论做对做错,一颗心总归是爱着子女的。
“恕我直言,张董。”
周唯怡试探着开口,“虽然他表面上不太正经,其实内心很有想法,值得您多给些信任。”
明白对方意有所指,张永安的视线转向窗外,露出些许惆怅表情:“你以为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业?企业经营不是玩游戏,失败了就无法从头再来。
几十年的积累、那么多人的生计,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都负不起这个责。”
“人不可能生下来就全知全能,总要给他机会学习。”
低头弹掉烟灰,张永安避开她的眼神:“阿任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