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之猛地睁大眼睛,“你……不会吧?”
尚公主?他也没瞧见王岸知对楚希芸有别的情谊。
为了利益?对王岸知来说没必要啊,也没什么好处的。
他又说,“三公主之所以来南阳,就没打算再回京,当初说是让表姐给他从南阳的才俊中择一人嫁了,后来因为生了太多事儿,选夫之事就耽搁了,如今战事了,大约很快就会重新开始择选了。
你又不可能来南阳,可别乱招惹。”
王岸知偏头看他,“你紧张什么?我只是说不错而已。”
又没说娶!
沈远之立即说,“我不是紧张,我说的是事实。”
毕竟,是和他一起哭的昏天暗地的小伙伴,总不能眼看着被这个没心的家伙叼走。
王岸知嗤了一声,不再多言,打马继续赶路。
沈远之不太明白他这一声嗤是什么意思,见他不再说了,他也闭了嘴,继续赶路。
十日后,二人进了大楚京城。
沈家在京城没有府宅,所以,沈远之理所当然地跟着王岸知去了王家,且毫不客气地住进了王岸知的院子。
王家的一众人等看着六公子带回来的沈小将军,很是稀奇,没想到还有人能与六公子这般合得来,他们实在是看久了六公子对谁都瞧不上的模样,这突然有一个人左一句兄弟又一句兄弟地称呼王岸知,而王岸知也没什么不高兴,简直是新鲜。
沈远之很快就察觉了,对王岸知问,“你们家人,怎么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王岸知轻哼了一声,“看你长的好看?”
沈远之抽了抽嘴角,这话一听就是糊弄他的,他长的再好看,有他好看?
王岸知自己沐浴更衣后,见沈远之也沐浴后收拾的一身清爽,“走吧,带你进宫。”
沈远之点点头。
王岸知带着沈远之来到皇宫,递了宫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南书房。
南书房外有不少朝臣等着。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曾经先皇的老臣已看不见几个,如今的朝臣们都是新帝楚贤与顾轻衍一起提拔上来的。
但不少人也都认识王岸知,见到他,纷纷上前见礼。
王岸知对众人拱了拱手,端的是神色不骄不傲,众人心下都打着嘀咕,想着这王大人性子似乎是比以前好了,以前时,别人与他言谈,他看的顺眼,就理理,看的不顺眼,就不搭理,如今谁上前,他都看不出不顺眼的样子。
难道外出打仗大半年,还把他的性子给改造了?
王岸知与众人寒暄完,对身旁一指,“这位是南阳军的沈小将军。”
沈远之在南阳军中的地位,那是响当当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安华锦的青梅竹马,与安华锦一样,是老南阳王教导长大的,他从没来过京城,众人早就瞧见他了,如今见王岸知介绍,都齐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沈小将军,众人又是一番见礼。
沈远之借着王岸知递给他的阶梯,没多大功夫,便认识了一小半朝臣。
有的朝臣心思玲珑,很会趁机拉关系,“沈小将军,可婚否?”
沈远之一愣,摇头,“还不曾。”
这朝臣立即说,“老夫有一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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