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其誉每隔一段时间会回国看望他们,顺便会给祁之微带一些礼物。
而祁之微,在一次陪付其誉听了一场音乐会之后,对这方面特别感兴趣。
傅薇原本以为他会像祁叙一样,对理科更加有天赋,没有想到祁宝宝从小就展现出了音乐天赋,典型的艺术宝宝。
对此,她很犹疑不定。
如果把祁之微送去学钢琴,祁叙会不会不同意?
于是当天晚上,傅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惊动了祁叙。
他一直没有睡着,睁开眼,回身去把她揽在怀里:“怎么了?”
四月的夜里有些凉,傅薇穿着单衣,往他肩上靠了靠:“我在想微微的事。
下半年就要去上学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适不适应。
他这个脾气像你,估计跟同学们的关系是融洽不起来了……”
她的语调忧心忡忡,祁先生却很不悦,寒声道:“我脾气不好么?”
还说自己脾气好?傅薇懒得跟他辩驳,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下:“你自己知道。”
祁叙一手绕过她的肩,撑起身子看她,漆黑的夜里只有一束清淡的月光,衬得他的眸子更加幽沉。
他只穿了一身棉质睡袍,一根简单的腰带系着,V字领口下的肌肤清晰可见,修长的脖颈展露在她眼前,看得清他滚动的喉结:“你想不想知道一下?”
傅薇脸皮一向薄,到如今也没能坦然个彻底,只能小声的埋怨他:“别闹……三四岁是最好的学习时间,我想让微微多学点东西。
可是他好像只对音乐感兴趣。
他是个男孩子,跳舞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我都接受不了,只能让他去学乐器……跟你说正经事呢!”
她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某人的唇已经从她的眼角、脸颊、一直蜿蜒到她的脖子了。
她向后仰了仰,露出一截光洁的颈项,试图和他保持几厘米的距离。
祁叙败兴而归,停下来看她:“这不正经么?”
哪里正经了!
这么多年以来,傅薇已经放弃了和他好好讲道理这条路,彻底走上了撒娇的不归路。
从前她还觉得自己是个很有原则的独立女性,做什么事都是理性为先,自从嫁给了这个人,倒越活越像小姑娘了,凡是不论对错,只拿天生的性别优势料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