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是从哪弄来的?”
“呵呵,是从一个游医手里买的,他告诉我,这种毒会让人慢慢地、慢慢地病弱而死,别人根本查不出来。”
江运昌整个人都在颤抖,已经说不出话,两只眼睛瞪得犹如铜铃,红得凄厉。
“畜生!
你简直就是畜生!”
江夫人听到现在,早已按捺不住,破口大骂。
“是你们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江耀祖恨恨地瞪向他们。
江运昌喘着粗气:“我们不仁?我们将你养到这么大,手把手教你做生意,你竟还说我们不仁?你、你、你……”
他翻着白眼就要晕倒。
阿迢上前,银针刺入穴道,他便又清醒过来,在江夫人的搀扶下,老泪纵横。
“作孽,作孽啊!”
江耀祖似是说到兴头上,已经停不下来。
“当年是你们非要过继,让我喊你们爹娘,可你们根本就没想真心待我!”
江夫人冷冷道:“天冷了我给你加衣,你喜欢吃的我都会让厨房给你做,你想接手家里生意,我们什么时候拒绝过?更何况,当年根本就不是我们非要过继你,是你爹娘和宗族逼的!
你要恨,就恨你贪婪的爹娘!”
“胡说!
你胡说!”
江耀祖不信,“我爹娘说是你们非要我当儿子,非要拆散我们家,我恨死你们了!
如果你们把我当亲儿子也就算了,可是你们呢?”
江夫人平静到近乎冷酷。
“我们如何?”
“你们居然要给一个死丫头分一半财产!
我可是你们的儿子,家产不应该全是我的吗?你们这么做,就是没把我当亲儿子待!”
“啪!”
江夫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当初就不该同意,我应该坚决一点的。”
她泪如雨下,凄厉嚎问,“江运盛,江耀祖,我再问一遍,你们到底知不知道阿迢在哪?她到底在哪!”
江耀祖哈哈大笑:“她早死了!
早死了!”
“是你们干的对不对?”
江夫人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是不是你们干的!”
“我不知道,”
江耀祖说,“我还小,是我爹做的。”
江运盛吃了药,脑子同样不清楚,方才一直都是儿子说,没有他表现的机会。
这下终于轮到他了。
“没错,是我干的。
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分江家的财产?”
“二弟,你在说什么啊?”
江运昌身子晃了晃,眼里空茫茫一片,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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