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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你在做什么?”
宁致远进屋之后悄悄将沾了一丁点儿血珠的手指拿到口中吮吸,虽然他动作很小,却仍旧被我这双火眼金睛瞧了个正着,顿时有毛骨悚然之感。
虽说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但你是个男人啊,难道呆久了自己都忘记了么?不过我转念想到他本尊的样子,似乎吮吸下手指也并不是很恶心,没准比现在还好看一点儿……
想到这里,我就很是失落。
宁致远被我一声呵斥之后小脸一冷,最后拿了本书在灯下看了起来。
我与他说话他也并不理睬,次数多了我也懒得理他,自己飘去休息了。
次日,宁致远欲出暖春阁,无人阻拦。
只是他出去之后有人紧紧相随,尾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最后宁致远倒也不去折腾了,而是摇着扇子道:“虽说你是西齐公主,身边却无一人可用,你虽然无害人之心却也不会笼络人心,在宫中对待下人不分尊卑,自然不能竖立起自己的威信。
看什么看?难道我有说错?”
宁致远鄙夷地看着我,问道:“当初在宫中可曾有信任的宫女?”
他不等我回答又道:“你出嫁仓促,虽说赐下府邸,良田、奴仆,嫁妆可以从朱雀街头排到街尾,但这些方小说西你亲自过问过么?那些人也并不听命于你。
而且最近那齐宣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你来,所以他才会如此有肆无恐。”
他轻摇羽扇,声音难得柔和下来,眉眼也微微地弯着,眸中恍是含了一江春水。
“小七,去南夏吧,我护着你。”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发呆。
“青七!”
“你说我有很多嫁妆啊?于是我现在很有钱了?哈哈,我要吃最好的肉喝最好的酒嫖最俊的男人!”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宁致远脸一黑,额角隐隐抽动,似乎怒气很重。
他竟然头也不回地进了一家酒楼,径直要了陈年花雕酒。
酒楼人多嘴杂,我飘了一圈,便听到个跟自己有关的消息。
我的新婚驸马王辰安带领一万精兵去岭山一带剿灭叛党余孽,而那叛党余孽足足有七万人,且个个都是亡命之徒。
于是有人小声猜测,莫非是因为与公主不和受了欺压所以以寡敌众跑去跟叛党死磕?
那人显然是喝酒喝多了,话音刚落便被周围的朋友喝止。
几个人拉拉扯扯,又开始吟诗作对,我自然不愿再听,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宁致远皱着眉头喝酒,完全是喝一口酒来皱一下眉。
“你不会喝酒?不习惯酒的味道?”
宁致远将酒杯拿到手中把玩,“喝酒伤身,以往不曾喝酒。”
“王辰安已经离开建康去岭山跟叛党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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