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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温软,目光左右流连,眼里渗着的是透骨的妖媚。
“CUT——”
导演皱眉喊停,“没看到机器在哪个方向?你不会走位?刚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剧本写了让你到处乱看?镜头对着的是李成则,他是这镜的一番,你乱动什么?怕别人注意不到你?重来。”
程允舒第一次拍戏,被导演毫不留情地骂了一顿,脸色也不好看,她小声道歉,重新回到起点。
方煜倚在工作人员背后的白墙上,悠悠盯着这边的动静,嗤笑:“把老子这当什么了?什么歪瓜裂枣都往这塞,再这样没下次合作了。”
陈越之拧眉:“什么意思?鄢慈给你添麻烦了?”
这像是护着自家孩子的口气让方煜很不爽。
“我让她给你道歉?”
陈越之四下看了看,鄢慈不在。
方煜听到这话,脑子里浮现起那晚酒局鄢慈端着酒杯的样子。
她乖巧站在他旁边,不犯傻也不犯病的时候,就像个柔软的洋娃娃。
“不关她的事。”
他淡淡道。
陈越之指了指片场中间正在一次次重来的程允舒,嘲道:“不知道走哪来的,你知道这戏投资商不止我一个,别人硬是往里塞我也没辙,毕竟钱才是老大。”
方煜目光轻飘飘落在程允舒那一身穿得变了味的戏服上,随口道:“鄢慈要是也把旗袍穿成这样,你可以直接把她领回去了。”
陈越之本来身体支墙站着,听到这话立马精神地直了起来,眼里带着笑:“这你放心。”
方煜一点也不放心。
都说旗袍是最能展现女人身段的东西。
一个女人是真有气质又或只是空有漂亮的脸蛋,不需要朝夕相处,一件旗袍就能检验出来。
可鄢慈有什么气质呢?除了蠢就是傻,偶尔神经病发。
平时穿着打扮也是一身潮装,要么像个十七八岁少女的穿搭。
方煜对她穿上旗袍的样子不抱半点希望。
“鄢慈刚出道拍过一组旗袍写真。”
陈越之暧昧地笑了笑,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耳侧轻声说,“直接把我在办公室看硬了。”
他和方煜是大学舍友,虽然私底下经常较着劲,但明面上关系也不错。
两人家境都好,那时候基本不住校,偶尔睡宿舍时也经常听那几个不相熟的舍友聊些夜间的荤段子。
表演系的谁谁谁奶大。
舞蹈系的谁谁谁腰软
这些话题,男人间私下聊聊按理说很正常,可方煜听陈越之嘴里说出来的鄢慈,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皱着眉抖了下肩膀,把陈越之的胳膊甩下去。
陈越之也不介意,只听他又指着场中的程允舒说:“女人的外表用得好是武器,用得蹩脚是跳梁小丑。
鄢慈从来不拿自己的资本当回事,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资本。
像这种女的是低级婊,鄢慈那叫高级傻。”
陈越之却越说却起劲:“认识她这些年,我就见她做了一件真傻事,跟你有关,想不想听?”
方煜拧眉:“我?”
“我那阵不是被鄢慈迷得死去活来吗?没忍住找人联系到她原来那家破公司,想签了她。
你猜怎么着?那时候正好手里有你《青梧桐》的本子,我一开始就想捧红她,打算如果她签了耀星,我就把《青梧桐》送给她做签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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