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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声音沉沉的,带着几分克制:“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怀念烟味。”
阮之之一听到他笑就没脾气。
她乖乖地住了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视线停留在天花板上,一颗刚刚还惴惴不安地心就这么奇异般地安定下来。
两个人很久没有开口,电话也没有被挂断。
听着手机那头时砚的呼吸声,她才感觉到安稳。
这种感觉就像是,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只要有他在,她的小小天地就依然会花团锦簇,岁月静好。
半晌,她开口,柔柔地说:“时砚,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线依旧冷冽,听她这么说,口吻里有些无奈意味:“你说呢?”
阮之之扑哧一声笑了,顿了顿,她又有些抱歉地说:“时砚,对不起……今天我妈妈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况且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选择想要的爱情和生活。”
“之之,该道歉的是我。”
他开口,向来淡薄的声音里难得有了歉意,“我不太会跟长辈相处,但是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认真学习。”
是啊,从八岁以后,他的身边就没有长辈了,又怎么会知道如何相处。
阮之之心里的那点酸越来越多,她眨了眨有些涩的眼睛,嘻嘻哈哈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时砚,我睡不着,你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电话那头,时砚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听她这么说,在路边拐角处找了个巷口停下。
他用肩头把手机顶在耳边,拿出那个蓝色打火机,动作利落地伸手点燃一支烟。
黯淡月色里,他的指尖燃起一簇火焰,衬得漆黑的瞳孔明了又灭。
他开口,声音比徐徐吹过的晚风更沉迷:“从前有一只孤独的兔子,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朵玫瑰。
玫瑰很美,被花丛包围。
她看到兔子一个人,就主动开口跟他聊天。
兔子爱上了玫瑰,但他不喜欢别人对她觊觎的眼神,所以试着把玫瑰摘下来,但却被茎上的刺扎破了手指。
他知道,玫瑰并不想跟他走。
于是兔子明白,爱情需要忍耐。”
阮之之抱着手机静静地听,听到这里,突然想到时砚手臂上的那个法语纹身。
爱是恒久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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