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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这次连眼皮都没抬,声音也很冷淡,毫无情绪:“不巧,我喜欢一米六五左右,而且不会洗衣做饭的那种。”
躲在暗处偷听的阮之之愣了愣,这分明是在讽刺自己。
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
女孩也一时愣住了:“时教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
时砚从柱子上直起身来,朝着阮之之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喏,就像她那样的。”
阮之之瞬间像被雷劈中一样,原来他早就发现她了?瞬间黑线,她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这样在对方眼皮子底下躲起来偷听的行为简直太智障了。
那边的女孩子已经满脸失望的离开了,而她一步一步,动作极其缓慢地挪过去,最后在他身侧站定。
似乎是想要找回点面子,阮之之开口,非常严肃地说:“时砚,公共区域内禁止吸烟,你身为一名大学教授,更需要以身作则,不能给学生带来负面影响。”
“哦。”
他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随即,姿态懒散地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阮之之:……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听话。
时砚伸手把放在一旁冒着热气的食盒拿过来给她:“先吃早饭,再去跑步。”
阮之之乖乖接过来,打开,慢条斯理地开始吃。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在升旗台上,她一口口吃着早餐,时砚就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身边偶尔有来操场晨跑的学生,很多都跟时砚打了招呼,当然,望着她的表情也是五花八门极度精彩的。
阮之之对此眼观鼻鼻观心,极力佯装视而不见。
抱着食盒里热气腾腾的鸡丝馄饨,阮之之鼓着嘴,有些好奇地问他:“时砚,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都是风云人物啊?就是特别受欢迎,走到哪别人跟到哪的那种。”
时砚没有回答,像是在回忆些什么,一双本就漆黑的眼睛此刻如同渗着墨一样,更令人觉得难以接近:“不是,我的学生时代没有朋友。”
听到他的回答被噎了一下,阮之之翻了个白眼,不是很相信:“别骗我了,你这种人肯定朋友一抓一大把。”
时砚却伸手点燃了另外一支烟,口吻不轻不重的回答:“阮之之,我的确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你是第一个主动走向我,对我伸出手的人。
是你拯救了我,所以我的人生中不能没有你,为此就算等待再久也无所谓。”
晨风中,他的声音淡淡的,很轻,夹杂着烟草味道飘散在空气中,很快就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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