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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的话不敢说太多,陆阳又塞了点钱给她,“这些银两你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容萤捧着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不由担心,“你都给我了,那你呢?”
他笑着说不要紧,“我自己还能赚,这次钱不多,往后我每年都来看你一回,吃穿上别亏待自己。”
到时候就能看到她一年长高一点,一年长高一点,即便不能日日相见,有个念想也好。
容萤紧抿住唇,“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就这几天吧。”
“那……你自己要小心。”
他微笑:“好,我知道。”
陆阳没有待太久,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知道终须一别,怕走得不干脆,生生忍住不再回头。
偏厅冷清下来,秦烨又回书房关上门忙他的事情。
容萤在原处站了一阵,这才转身离开。
一个人慢腾腾踱步到方才的小径,秦夫人正拉了那位姨娘来给她赔礼。
“她小户人家出身,没见过世面,也不会说话,方才若是哪儿说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以后再有这事儿,你找人来知会我一声,我替你惩戒她们。”
说了半天,镯子却没有还。
毕竟寄人篱下,饶是心里有气,容萤也只能把火压下去,佯作风轻云淡:“没关系,就当我给表弟的见面礼了。”
讲起来自己都替她们害臊,一个大男人要见面礼,那不是扯淡么。
秦夫人讲了一席场面话,无非是说把这儿当做自己的家,千万别客气云云。
她回到院子,丫头仍旧蹲在角落里玩雀儿,容萤步子疲惫,一头扎到被衾中,想来想去,其实还是肉疼她给出去的那个玉镯。
早知道再硬气点就好了。
容萤搂着枕头,又把陆阳给的钱袋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满心惆怅地叹息。
一晃过了两日,秦烨那头没半点风声,她实在是等不下去,跑到书房去催他,恰巧秦夫人也在,笑吟吟地拉她吃茶点。
“舅舅。”
容萤端着杯子问他,“上回的事,您想得怎么样了呀?”
“嗯,这个……”
秦烨不住地喝茶,“此前我派人去京城打听了一番,情况可能不太妙。”
她当即紧张起来:“什么?”
“朝堂上的大事小情皇上不大管了,张贵妃如今侍奉左右,又和端王走得近,耳边风吹个不停,这会儿上奏折弹劾只怕会碰钉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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