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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丝报复的快感,是转瞬即逝的,她这样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悲伤,难过,此刻通通袭上心头,声势浩荡如千军万马,直接将她的理智践踏成泥。
泪水溃堤而下,她毫无形象的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司机大叔一脑袋的问号加惊叹号,正不知所措,只见后面那个乘客伸出手,轻轻推了推木兰的肩膀。
木兰此刻极其狼狈,不敢回头,只觉得肩头有轻柔触感,伸手胡乱一抓。
是一方手帕。
刚才那一通暴风般的哭泣过后,脑子稍稍清醒了些。
木兰接过手帕,依旧是捂着脸,含含糊糊说一声谢谢,也不知道后边的好心人听到没有。
自己现在是哭的妆花眼肿,脸上糊了一片,估计不比女鬼强多少,就不回头辣人家的眼睛了,依旧是低着头用胳膊笼着脸,扒在自己那云团一般的婚纱上。
也许是情绪的自我保护作用,她的思维不愿再在伤心事上逗留了,开始思考起各种无关紧要的事来。
手指触过手帕的边角,摸到细密的刺绣,一竖一折,是个英文L。
她睁眼看看手帕的花纹,好像在哪个时尚杂志上见到过。
这年头,还真有人用手帕呢?
她正微微的有点好奇,这时候,司机大叔停了车,转头对后座的乘客说:
“先生,你在这下吧,这车多。”
后座车门咔哒一声打开,木兰稍稍偏头,从座椅边缘的缝隙里,只看见一条穿着墨蓝色西裤的修长的腿,迈下了车子。
司机大叔也猜出那么点意思了,边开车边在倒车镜里偷眼看沉默的木兰,突然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姑娘,结婚是人生大事,不想嫁就不嫁,闭着眼睛将就那才是害人害己,不要自责。”
乔木兰闻声抬头,看见司机大叔安慰的眼神,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挤出一个微笑:
“谢谢……”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前,自己会把杜垂杨捉奸在床。
杜垂杨是律师,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的,木兰心疼他连日忙碌,那天,买了她最爱吃的几个菜去了他的公寓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等她掏出钥匙开了门,
浑身的神经瞬间就紧绷起来。
房间里有极其暧昧的声音。
她走向卧室,轻轻推开了房门……
然后,就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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