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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鹰贩气息平静,似是满不在意模样,笑道:“好一着‘孤注’,心无旁骛,意凝一线,府上既有这样人材,大业易成,何必不远千里求购苍隼?”
“他试过。”
昶王面上如常淡笑:“十年前正当壮年时,与另一名与他功力不相伯仲的人联手,然而败了。”
“哦?倒是我小觑了中原禁卫。”
领头鹰贩目光一转,看向堂下二人,忽然笑道:“原来是你。”
被金发男子扭住了筋脉的人听闻此言,扬起一张黑脸来,仍是浑然看不出什么神情。
“放开,那是中原的将军,不可造次。”
金发男子闻言立即撤去手上劲力,符义抽出双臂,炯炯地看定了领头的鹰贩子。
昶王微微笑道:“不错,毛色好,爪啄锐利,但愿能一博毕功。”
“倘若大事成就,还望殿下赐我当初议定之酬。”
“此事若成,贵国与迦满之间交战吞并,吾国均不干预,一言为诺。
不过,阁下不肯以真容示人,将来便要偿付,也不知是要付与何人哪。”
披巾下传出低笑,领头鹰贩伸手一扯,披巾便落至腰间,露出浓秀英挺的容貌来。
昶王轻轻地啊了一声。
“你是……左菩敦王!”
符义眼里火花四迸。
“毗罗山峪匆匆一晤,将军好记性。”
高大的金发青年双目荧蓝,清朗有神。
“吾国禁军中有一名万骑,与左菩敦王容貌绝似,方才可骇了我一跳。”
昶王道。
左菩敦王扬起金色的眉。
“容貌绝似?那人多大年纪?”
“二十四五岁罢。”
符义答道。
“如此说来,我确有一名弟弟夺罕失散于红药原战场。
夺罕容貌身材均与我肖似,近乎孪生,只是承继了吾母红药帝姬的黑发黑眼。
合战时他与叔父婆多那王同乘一匹马,中原军撤退后,我们去战场上找了四天四夜,只找见叔父的尸身,人头已被你们中原人割去,夺罕不知去向。”
“那名羽林万骑,名叫方濯缨。”
符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