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文清疯疯癫癫,那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不敢面对,所以只能装疯卖傻度过余生。”
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沉沉出声打断。
梁又薇皱起眉,目光不善地盯着对方看,神色极其扭曲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骤然见到从楼上下来的那道熟悉身影,蒋姒愣了片刻,惊讶地唤了声:“臻先生?”
蒋姒狐疑地看了看宁其臻,目光最终落在谢权身上,疑惑地问:”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臻先生参与了恒星电影的投资拍摄,两人认识也不奇怪,但看着他们同时出现,还这么凑巧地出现在这里。
蒋姒半天回不过神来,她不解地望着面前站着的谢权,似乎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男人身形如竹,黑色风衣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我和宁先生约好了在这里谈合作案的事,正好遇见你。”
谢权面不改色地随口胡诌了一句。
他和宁其臻约好了谈事不假,地点和时间却不是这里。
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蒋姒的情绪变化,她太敏感了,也太不懂得伪装,即便她努力地想藏好自己那点小心思,也没法骗得过他。
从粤家酒楼回来以后,她整个人就变得愈发沉默,只有心底藏着事的时候,她才会连话都不想说,结合那天在酒楼外边,她莫名其妙的问题,谢权大概猜到,应当是有人在她面前嚼舌根,让她生了不安的情绪。
今天他也是刻意和宁其臻约在这里见面,他们比她早到半个小时,她和梁又薇说的话,他也全都听见了。
谢权眸色深深,愈发晦涩不明。
冷不丁听见男人的回答,蒋姒觉得自己愈发糊涂了,她愣愣地重复:“宁先生?”
宁其臻眸色温润地看着她,温声道:“抱歉,这么久了,我还从未跟你介绍过自己。
我姓宁,字其臻。”
宁其臻?宁这个姓氏在京城并不常见,尤其是在如此凑巧的情况下得知对方的真实姓名,蒋姒很难不多想。
蒋姒神色滞缓,呆呆地出声问:“您姓宁?那您和宁翰博宁教授是……?”
“宁翰博老先生是我父亲,我是他最小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
蒋姒神色恍然,“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难怪她总觉得对方的眉眼看起来很眼熟,可又没法将他和任何人联系到一起。
如今得知对方是宁爷爷的亲生儿子,她才恍然大悟。
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皆源于此。
闻言,宁其臻微微拧眉,薄薄镜片很好遮掩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那种莫名的亲切感,可不是因为他姓宁,而是因为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是你。”
梁又薇也认出来了。
准确来说,她是听出来了宁其臻的声音。
那天她躲在二楼偷听的时候,因为不敢探头去看,怕被外祖发现,故而她并不知道来梁家拜访的人是谁,只含含糊糊地听到了几句断续不明的对话。
对方的声音,她听得并不分明,就连现在也是思忖了良久才回想出来,眼前这位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儒绅,就是那天在梁家和外祖起了冲突的男人。
梁又薇神色骤然变化,气不打一处来:“你在梁家大放厥词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敢疯言疯语诋毁我母亲的名誉!”
“你母亲的名誉?”
宁其臻讽笑,“梁文清的名誉早在二十几年前就被她自己毁得干干净净了,还用得着旁人来诋毁?”
因为梁老爷子的纵容,梁文清在京城一向任性妄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考虑后果,只在乎自己是否开心,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当年他大哥和梁沐晴相知相守,梁文清倒贴他大哥未果,竟然谎称他大哥对她始乱终弃,趁着她怀孕又和她的妹妹勾勾搭搭,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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