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朋友眼光高又有能力,看不上老家那些歪瓜裂枣的,后来工作时不小心被一个已婚渣男骗了身子,还不慎怀上身孕,朋友没敢去医院,只好自己偷偷打了。
这年代的女人身子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像她朋友这样的,再想找个头婚的就难了。
庞翠很替朋友发愁,说着说着又骂了起来,说朋友想找个合适的男人结婚生娃过日子,偏偏就是找不到,有些人却占着位置吃干饭,看起来千金大小姐似的,其实脸皮比谁都厚!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就是说她颜昭若歹竹难出好笋,地太贫,底子太差,所以好不容易怀上崽儿也揣不住,要她主动把位置让出来,给那位朋友。
秦崇宇不笨不傻,自然也听出了庞翠嘲讽的是谁,当场把庞翠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这才老实了。
女人流产后很容易记住这些冷言冷语,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扎在心里的刺,年岁久了长在肉里,拔都拔不掉。
颜昭若面上不显,心里却难受的连着很长时间失眠多梦。
她不知道庞翠那个朋友是谁,是给庞翠灌迷魂药了,还是庞翠自己认为,那位朋友比她更适合当秦崇宇的妻子,总之她当时就是非常沮丧加哀痛。
她还记得,后来这个人还来他们家找庞翠玩过几次,但颜昭若流产后身心虚弱,也就没和对方说过什么话,只暗暗多观察了几眼,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渐渐的不再来了,她也不想继续陷入那种无尽地悲痛里面,就把那些事情故意抛之脑后,不再深思了。
现在既然确定郁珊珊正是庞翠那个朋友,而且有过自己给自己打胎的经历,那就说明郁珊珊肯定拥有得到那株毒草的办法,还是一个郁珊珊自认为很隐蔽的办法,觉得他们都查不出来,不然她刚才被带过来时,脸上不会是那么笃定的表情。
不过颜昭若已经知道了她这个秘密,那根据这个再往关联处猜一猜,似乎也就不难找出点什么了。
颜昭若没有再盘问郁珊珊,径直对傅师长道:“傅师长,麻烦您给郁珊珊之前工作过的单位领导发一份电报,问问她在那边有没有获取蛇棘草的途径?”
傅师长先是面露不解,再一看郁珊珊瞬间灰败下去的脸庞,便抬手让手下赶紧去办。
“别去!”
郁珊珊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不能让他去!
我没有给庞翠毒草,但你让人这么问了,那边肯定会以为我做了什么,我的名声就全完了!”
颜昭若淡漠无情道:“那就备注让你前领导保守这个秘密,不说出去。”
郁珊珊脸上被阴翳笼罩,眼珠子瞪得溜圆可怖:“那也不行,人言可畏不懂吗?!”
颜昭若反而眯起眼睛笑了:“我当然懂了,但案子卡在这里,你却挡着不让问,阻碍破案,是不是说明你心虚呢?”
郁珊珊头发散乱,死死地瞪着她:“我才没有心虚,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在自导自演,你也碰了那碗红烧肉不是吗,你想把庞翠和我都一起害死,所以你也有嫌疑,你没资格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