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窗户开了一道缝。
江听白半边身子坐在飘窗上,另一只脚点地,姿态落拓地抽一支烟。
手里还拿着一条全新的干净绷带。
于祗低挽着头发从里边出来。
她新浴过的小脸湿湿的,像一头刚出生的小犊羊,温顺、灵动又稚嫩。
她在离他六七米远的地方站住,不敢上前。
江听白要她去休息。
可她还不想睡。
“babe,到我这儿来。”
江听白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朝她伸手。
得了特赦的于祗快步走上前。
她扑进江听白怀里,任由他手心薄薄的旧茧痒痒地蹭着她的脸。
江听白揉一揉她的脸,“想不想我?”
于祗追随着他宽大的巴掌,半边脸都躺在他的手心。
她点头,“想,很想。”
每晚都梦见他。
江听白继续逼问,“想?那怎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你走的时候那么生气。
我不敢。”
于祗仰起头,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还是不确定他有没有消气,所以想看得更清楚。
江听白被她这个含疑抱怨的眼神盯得受不了。
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哑声道,“别看,抱我。”
于祗乖巧地环上他的腰,把脸紧贴在他胸口。
江听白安静地抱了她一会儿,身上的筋骨都感觉到放松。
他闭了眼,鼻尖上下流连着,轻嗅她清甜的脖颈。
到底没有忍住,在于祗抬起头再次看向他的瞬间,低头吻了上去。
他吮吻她的唇jsg瓣,“你自己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应该。
但是我......”
于祗乖顺地迎合着他的吻。
欲言又止。
“是谁?”
江听白停下来,额头抵上她的,嘴唇和她似有若无地触着,直截了当地问。
于祗摇摇头。
她不议论长辈的是非。
而且这件事无论怎么讲,以什么身份、立场去说,落在江家人眼里,都难逃挑拨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