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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往怀里揽了揽,幽幽道:“我可以认为娘子你这又是在侍宠生娇吗?”
我肃然点点头,正待答话,却听得人群里猛地窜出来一声怒斥:“老娘就是侍宠生娇了怎么着?!
我告诉你张麻子,今晚给老娘滚书房睡去,不准上床!”
云洲踉跄了下。
我惊了。
俄而,听得那个叫张麻子的委委屈屈的一声一声叫着娘子,十分令人心酸。
我沉默了下,握了握云洲的手,道:“你看,还是我温柔。”
云洲默了下,道:“我觉得也是。”
月老正祠对着的院子里有棵姻缘树,树上挂着一对对儿红线串的木牌子,听说在牌子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两人便像这木牌子一样,从此被绑作一处,长长久久在一起了。
我摸摸索索地在牌子上写下我和云洲的名字,想了想,又在底下添了个忘川和阿离,方才心满意足的让云洲将牌子挂到树上。
云洲笑道:“不过是图个念想,你倒做得认真,你要是真想,等咱们回了冥界,我带你去月老府上逛,你拿牌子把他门口的那棵正儿八经的姻缘树挂满。”
我不好意思道:“挂一块就好,不然占了别人的地方,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低声一笑,没做声。
我想了想,忽想正经事来,道:“对了,咱们儿子的姻缘牌怎么写?他、他还没名字呢。”
云洲沉默了片刻,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摸摸肚子,沉思了下,道:“不如这么写罢,云洲的儿子,阿离的媳妇,你看,有你有我,还有儿子和媳妇,多好?”
他又沉默了半日,道:“嗯,确是很好。”
挂好牌子,刚被云洲牵着手转过身,便听一声嘹亮嗓子:“糖葫芦哦糖葫芦哦,有情人吃了甜甜蜜蜜到白头,白到满头白发,满脸皱纹,子孙满堂哦!”
我惊了。
多么真实而淳朴的祝愿。
我捞捞云洲袖子,扭捏道:“那个……我可不可以再侍宠生娇一下?”
云洲咳了一声,然后豪爽道:“为夫准了。”
我道:“我想吃糖葫芦。”
他忍俊不禁,点了点我鼻尖,道:“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月老庙显见得是处宝地,桃花处处开。
云洲这厢将走,那厢一扇子兄窜上来,把扇子拿在手上往手心里敲得嗒嗒响,围着我大概转了那么一二三圈,道:“姑娘,我注意你很久了。”
我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