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车牌处等公交车,越想那理科男的嘴脸越生气。
夏天的风总是一阵一阵的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向你袭来,就像少女心里埋着的心思,轻而易举就会被某位少年的笑所动摇坍塌。
应照离喜欢了梁言六年,追逐了他六年,每次都是一个人抗下所有前行路上的艰辛和酸楚。
他们之间的有些事,没有按照应照离想法按部就班的实现,但最终结果都还是一样的。
比如当年她确实为了梁言成功考上了保送,虽然最后签了自愿放弃书;又比如他说有缘文城见,她即使高考失利在二本却也拼了命考研来到了明华大学与他相遇;还有乌塘镇应照离对人说的平行世界,其实梁言并没有发现那天她藏匿的真话,只是恰巧,他也喜欢上了她而已。
应照离明明习惯了自己处理任何事情,可如今,受了委屈,却矫情得不想一个人担着了。
见时间还早,应照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往梁言家的方向驶去。
她到小区门口时给人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不在家,结果没回。
应照离自己走到公寓门口,见里面好像是亮着灯的,输了密码推门进去。
在玄关的鞋柜里拿出紫色绒绒拖鞋来换上,她把一排排镶嵌在墙壁里的小筒灯给调了个昏黄的色调,坐在沙发上等了会,但也没见人出来。
应照离想着难道是睡了,起身往梁言的卧室走过去,打开门之后,并没有看见人影,床上被子铺的平整,无掀开的痕迹。
她听见有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来,看来是在洗澡。
她站在门前,听着水流停掉,过了几分钟,吹风机的嗡嗡声从里面传出。
应照离拧开卫生间门把手,男人穿着浴袍,还未曾放下手里的吹风机,宽肩窄腰的身材被浴袍遮掩着,发丝的水滴顺着胸膛流下。
她眼神黏在了梁言身上,许是被理科男的猥琐模样给恶心到了,需要看看自家天菜洗洗眼睛。
梁言扭过头来,有些惊讶,蓦然而笑:“你怎么来了?”
应照离没吭声,想到自己从中午到晚上一直被人在背后说坏话,着实觉得委屈,现在看见可以让她依靠的人,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大晚上的,她不想给他传递什么负能量,深呼吸了两下,把西服外套一脱,挂在墙壁的粘钩上。
一身黑色深V长裙,腰间收紧,裙摆丝绸质地垂感很好,尾部没有遮盖住脚踝最细的部分,这做工根本不可能是应照离所说在拼多多三十九包邮买到的。
她挪着步子,走到梁言身边,目光在人深邃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上打转,细白的手指揪住他的浴袍领子,扯开了一些些。
应照离仰着头,胳膊攀上梁言的脖颈,在后面轻轻用指甲刮了几下,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感从颈椎蔓延至尾椎骨。
她嗓音温柔又软气,媚丝眼勾着人陷进去:“与其陪一个男孩长大,不如和你这个低保老头唠唠心里话。”
梁言看出她有些不开心,既然不愿意说,那他也不会多问,只能想办法尽力哄高兴了。
男人握着吹风机的手搂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往上一带,怀里的人坐到了洗漱台边,骨节分明的手隔着丝绸布料轻轻按到大腿上。
应照离怕重心不稳掉下来,紧紧地抓着他肩膀。
她耳边响起梁言的轻笑,不慌不忙地揉了一下:“劝一个女孩多喝热水,不如给富婆揉揉腿。
宝贝,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应照离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自己:“满意死了。”
梁言挑眉:“那……,赏个吻?”
应照离双手摸着他脸颊,问道:“不赏你会伤心吗?”
“不赏,我就自己来呗。”
梁言搂着她的腰,脚抵到了洗漱台的瓷砖上,俯身想吻她的时候,浴袍领子往前坠着,露出胸膛处肌肉线条的轮廓。
“我喝酒了,酒味有点浓。”
应照离一侧脸,吻落在了右脸颊上。
“就亲一口,乖。”
梁言蹙起眉头,像只没捞着好处的狐狸。
应照离迟疑了下,妥协地说到:“那你不许伸舌头。”
梁言顿了顿,语气愉快:“好。”
应照离主动往前一倾,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口。
刚想往后离开,她感觉到腰间的手箍紧,另一只按在她后脑勺上,不让人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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