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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荇咬唇:“我只有这月的月钱,所有银钱都已经给了冯郎君。”
映红便提议:“您不是有许多首饰?”
周寅轻言细语,为人解困:“表姐,我手里还有些钱。”
“我怎能要你的!”
谢荇万万不能同意,她自己掏钱贴补冯郎君就罢了,怎么还能再搭表妹的钱进去。
“若被人在当铺瞧见表姐的首饰,那就真说不清了。”
周寅秀眉颦颦,哝哝道来。
世上不乏有心人,若有有心人发现谢荇的首饰在当铺之中,可说也说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映红顿时失了颜色,忙解释起来:“我无心害女郎,是我失言,女郎恕罪。”
谢荇瞧了瞧她,摇摇头道:“我没有怪你,只是这次能给冯郎的只有这些。”
映红仍觉得钱少,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闷闷应了一声,去打扫方才谢荇吐过之处。
谢荇耳畔一热,稍稍侧目便是周寅放大的容颜,脸上顿时一热。
只听她低声而柔缓地说道:“表姐,惊喜是有惊才有喜。
明日见到冯郎君前表姐可不要同旁人说起此事,是我们的秘密。”
谢荇含羞颔首,耳畔犹温。
“表姐也可在信上写明你要去见他之事,届时冯郎君一展开信知道你来寻他,自然会四下找你,到时候你再出来,他一定开心坏了。”
周寅笑不露齿,很有些女孩子的稚气。
大约是与谢荇亲近了,她并不显得很拘谨,有点活泼可爱,但还是极易羞涩。
谢荇只觉得周寅每一个主意都正说在她心坎儿上,决心按之所说的去做,向着周寅点点头。
冯郎明日一定会感到惊喜的。
周寅陪着谢荇直到饭菜到了,又同她一道少用了些,与之说了一会儿话后径直她睡下才离开。
从房中出来,周寅自去荇院的下人房里叫妙华一道回去。
天上已经不落雪了,落了片白茫茫大地。
“真干净。”
周寅的褐色羊皮靴踩在雪上,发出一阵嘎吱声。
她从容走着,月色落满肩头。
“女郎,大女郎的病能好吗?”
妙华懵懂地问,今日瞧见谢荇时可真是将她吓坏了。
周寅伸手拂落枝上雪,一阵飘飘簌簌:“明日就能好了。”
“明日?这么快?”
妙华惊叹不已。
“心病还需心药医。”
周寅如是道。
作者有话说:
冯郎君:是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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