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看到宋衡阳惊慌的神情,笑出了声,有些轻佻,“那个晚上你也是这么躲的,还没长记性吗?”
怎么会躲过去,应该把人推开才对。
宋衡阳有些羞恼,清凌凌的眼珠就这么看着沈致,抿着唇不说话,耳尖气得发红。
沈致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懊恼地偏开头。
他之前告诉宋衡阳他喝醉忘记了,今天却被自己不小心揭穿。
“我给你打车”
,沈致看了眼宋衡阳,留有余地道:“或者我载你回去。”
把人撇下不太好,尤其是沈致暴露他喝醉占人便宜的事。
要是路上宋衡阳质问他,他可以借口太喜欢宋衡阳给他道个歉,毕竟他在餐桌上都说过他喜欢宋衡阳了。
宋衡阳就是沈致抓变态的工具人,当然也可以解决一点生活上的小问题。
宋衡阳垂着眼,坐上了沈致的后座。
出人意料的,宋衡阳没有问沈致,那个晚上的事。
估计是觉得太尴尬,毕竟宋衡阳又是个直男,男性亲吻算是个禁忌话题了。
沈致今天穿的是半袖,外面搭着一个长袖衬衫,他把唯一的头盔给了宋衡阳。
宋衡阳对紫外线过敏到皮肤成了应激状态。
沈致腰部的布料被宋衡阳抓着,为了抵挡紫外线,宋衡阳抓的是贴身的短袖,随着电车行驶,偶尔会发生几下不大不小的碰撞。
这让沈致有些难受,他腰有些敏感,不适合被人抓碰。
沈致没法让宋衡阳不拽着,电车后座的空间不是很大很容易把人甩出去,沈致没兴趣制造一场意外的谋杀。
等宋衡阳再次不小心碰到他腰间时,沈致不自觉扭动两下,眉心蹙起,“宋衡阳……”
“我想先去表店”
,宋衡阳戳了戳沈致,请求道。
沈致叹气,“别碰我腰,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听得见。”
沈致顺着宋衡阳带领的路去了一家表店。
初进时,沈致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宋衡阳询问售货员,“要表带细一点的,设计大方一点的,最好是纯色。”
售货员从柜台拿出一块白色的腕表,微笑道:“这块白金雪花钻贝母,经典款,设计不老旧大方典雅,你觉得怎么样?”
沈致觉得这块表有些熟悉,抬眸望了宋衡阳一眼。
宋衡阳清浅的目光恰好投过去,征求沈致的意见,“你觉得好看吗?”
沈致瞥了眼闪着碎钻光芒的腕表,下意识点点头。
很好看,像一顶高贵奢侈的小王冠。
宋衡阳移开目光冲售货员点头,“签单吧。”
宋衡阳买下了那块表,长黑的睫羽颤动了
下,遮住了黑玉石般清粹的眸子。
沈致细白的手腕被宋衡阳微凉的指尖捏起,微凸的腕骨拉扯着隐在白皙皮肉之下青黛色血管,笋芽般的手指愈发干净纤秀。
冰凉的表盘落在沈致手腕上,沈致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挣开。
宋衡阳手指还搭在沈致温热的手腕上,削薄的唇瓣抿着,“你要送我生日礼物,我也要送你的。”
沈致手指微蜷,腕间那抹凉意顺着脉搏淌进蓬勃跳动的心脏。
沈致没见过把他所有话都当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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