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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达了类似的惊讶。
你看起来有些得意,告诉我你的父亲是大岛商会议事代表之一,你能够说四个主要贸易岛屿的方言,并且你读过我们的《火山纪年》。
我自己都没有读过,所以我故意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我猜你很习惯接受夸奖,当我没有立即表现出仰慕的时候,你就有点失望了。
篝火那边,年轻男女们齐喊一声“嗬!”
,抛出手里的长矛。
我担心地盯着,生怕有人被刺穿脑袋,但显然,我是当晚唯一一个不懂得应付武器的人。
“我很抱歉。”
你说,“我当然不是蓄意谋杀。”
我不太记得我说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
你问血止住了没有,然后开始解说面前的这场舞蹈,参与者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拿着长矛。
我没有认真听,我还不太习惯你的口音,而且我在看你的眼睛,黑色眼睛,和水手们形容的一样,头发也是同样的颜色。
肩膀上的纹身是一只信天翁,以后,我们第四次见面时,你的左边胸口也会覆盖上纹身,一条梭子鱼,据你宣称“当然”
代表了我。
我真的希望你是在开玩笑。
我们一起走向商船停泊的地方,我没有邀请你,你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自然而然跟着我站起来,走在旁边。
你说了你的名字,用长矛在沙滩上画出藤蔓状的文字:“图法”
,两个音节,意思是礼物。
在我看来是个奇怪的名字,你对我的名字也有同样的看法,反复追问我“真正的名字”
,我解释了两次,你还是半信半疑,认为我在故意开玩笑。
“可我认识你们的船长,他不用动物做名字。”
“他不需要了,他成年了。”
“在你的岛上,人们真的称呼你‘梭子鱼’?”
“真的。”
“那你以后准备给自己取一个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真的。
这取决于你做了哪些事,足够说服祭师你已经长大成人。
有人出海,就像我姐姐。
有人参与一整个夏天的劳作,就像里拉爸爸。
或者像我的努尔妈妈那样,得益于惊人的记忆力,负责为祭师们管理藏书。
如果一切都按妈妈们的规划进行,也许我会选“枚兰保”
,意思是“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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