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毛巾一碰上手臂,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暂时找回了理智。
他垂眼一看,皮肤之上是大片大片的红痕,还有抓挠过的痕迹。
温言闭了闭眼,胡乱套上了衣服。
情况好像更糟糕了。
怎么连皮肤饥渴症也要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咚咚。”
敲门声响起,付清辞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语气中有些疑惑:“温言?你在洗澡吗?”
温言清了下嗓子,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回应道:“嗯。”
付清辞挠了挠头,不是刚刚才洗过?小同桌难不成有洁癖?
他带着疑惑道:“好,我就是来跟你说下,我去带nono下楼放个风,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吧?”
温言说:“可以,你去吧。”
今晚都已经这么麻烦付清辞了,他不想再打扰他了。
听着门外脚步声和狗子兴奋的叫声远去,温言打开了门,客厅黑了一片,但付清辞给他留着走廊的灯。
房间空旷,好似又回到了他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可惜连那些玩偶也不在自己身边。
温言有些想哭,眼眶的泪控制不住地蓄起,又被他生生忍住。
痛苦、不安以及渴求不断膨胀,像是持续在充气的气球一样,渐渐填满了他的整个思绪。
客房离他一步之遥,可温言并不想进去,因为这片的空气中还能隐约闻到付清辞身上的味道。
突然,紧闭的放门又被打开,nono率先冲了进来,然后是付清辞的身影。
那人朝他走来,温言却觉得有些不真实,张开口想说话,想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可这正如温言所希望的那样。
他感觉脑中的气球「呯」地炸开,紧绷的理智在这一瞬间断线,快步朝付清辞那边走去。
付清辞出门时听着温言的声音就有些犹豫,电梯还没上来,他便又折返回来。
怎么想温言的表现都不太对劲的样子,他有点担心。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温言站在付清辞面前,仰起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
发丝带着水汽垂落,长睫上闪着细碎的光点,眼尾染上一抹嫣红,在冷白的皮肤映衬下愈发显眼,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让人心下一颤。
温言他……是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