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脸一红,却又暗自窃喜,将阿泽放开,不自在地咳了几声道:“夜深了,快进屋歇息。
离开的事情,明日再细细做打量。”
阿泽转身进了屋,倪浅后脚跟上去。
“姑娘,请留步。”
身后传来一声温润如玉,倪浅耳尖微动,了然于心,挑着眉梢转了过去:“这位公子,怎会半夜在我家院中?”
要是平日,黑灯瞎火的,定然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清,殊润也会以为是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收养了他的弟弟。
可这是仲秋月圆夜,那明晃晃的大月亮就挂那儿照着,倪浅一张伤痕狰狞的脸刹一转身露面,真把这平日里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吓得纸扇一顿,冷汗一落,匆匆后退了一步。
倪浅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越发坦坦荡荡,那双眼如秋夜清风扫过他,只等着他回话。
殊润尴尬地笑笑,遂而定住了心神,开口道:“在下凤凰岛殊润,正是阿泽的同胞哥哥。”
“哦?阿泽的哥哥?那我倒是问你,为何让他受尽同族小人的百般欺凌,明明与你同胞,却弱小至此,任然是少年形态,心智未开?”
倪浅一句话一针见血,将殊润怼得哑口无言。
倪浅心道:“殊润于殊泽同胞,算上年龄也快近四百岁,同为凤族殿下,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受尽□□、修为薄弱、法力不精,难以自保。
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是冷眼相对,就是过于无心教养!”
殊润顿觉羞愧难当,上前作揖:“在下一直以来,也为胞弟担忧,只是去年听闻阿泽体弱,生为白凤,多为前世魂魄碎散,如今轮回,难抵世间阳气所致。
所以特意出了凤凰岛想为他寻回碎魂,再寻一味上古流传的神隐草来融合他的魂魄......”
“你说的神隐草?如何去寻?!”
倪浅抓.住他话中关键,急切地问。
殊润被她打断了话,心中疑惑,遂而摇了摇头,尽显一身疲惫:“我上访了仙界撰写《上古卷史》的穹渺上仙,只听闻,这神隐草乃上古神界所有,下六界只有上代魔尊沧溟不知从何从寻来了神隐种子种于神魔之井周围,非所需融魂者的亡魂泪灌溉难以长出,隐匿于无形。”
倪浅听闻,不由心有戚戚然,如若有现成的,她就直接去摘了。
可这上古神界,可不是她这种小辈能觊觎的——别说进去了,连边儿都瞄不到!
殊润看她失望的神情,以为她也在为殊泽担忧,不由心生暖意,温和道谢:“胞弟殊泽年幼,许是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
我前几日回岛,四处不见他,待我将那几个心狠毒辣的小凤处置了,方才从他们口中得知殊泽被姑娘所救。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着,殊润就上前要行上大礼,被倪浅急急拉住:“别别别,这心意领了,大半夜地跪拜我,我岂不是跟死人似的,多丧气?”
“扑哧。”
殊润被她一句话逗乐了,本也就是个性情开朗的男子,被倪浅一句话缓了不少严谨压抑的氛围。
“姑娘真是风趣。”
“呵,日后你会发现更多,我倪浅何止是风趣那么简单。”
倪浅吹着口哨,瞥了一眼在门口偷听的阿泽,“时辰真不早了,我困倦难抵,殊润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的小土炕上睡一觉,这些谢来谢去的客套话也别再说了。”
殊润被倪浅的直爽反整得不大好意思,浅浅一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倪浅走过门槛,踹上一脚,将人带进了屋子里,随手施了个小法术,将那木门修复如初,顺便带上门栓。
她走到里屋,四处看看,果真当初没想那么多,屋子买小了。
总共也就一张雕花木床,哪来她刚刚说的小土坑?
倪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掌心,极不要脸地笑问:“殊润,要不今晚,你凑合凑合,打个地铺?”
殊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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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
恰逢万里无云,倪浅脚踩小雪花飞在云间,殊润御风在其右,阿泽却抱着她的腰不放,紧紧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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