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两年
前纳降礼上她那番说辞,什么窦融,什么韩遂,什么隗嚣,那都是一水的反动军阀。
前两个封侯招安,后一个举旗单干。
连价码也都妥妥帖帖地藏在话里头,封侯要照着万户,帝德要比着光武。
招安后,陆归还不能回京交权,毕竟当年窦融老爷子快入土了才回洛阳上缴官印,一生堪称军阀招安打法的好模范。
到了陆昭这里,简直就成了老狐狸打井,小貉子饮水。
如果这次他能抓陆昭一个现行,大魏律法摆在上头,最终谈成的价码还能压一压。
更何况他们也已经两年未见……两年了。
元澈敛袖行至大门前,先象征性地扣了扣门,见没有人应,拔剑便挑断了门栓,带着一众人推门而入。
元澈此举出乎董乘的意料,眼看着一众兵将鱼贯而入,不由得领一众仆从上前,面色恭敬道:“今日店内尚有贵客,将军若要购些字画,只恐多有不便,烦请改日。”
未等太子开口,旁边的冯让不由得冷笑道:“羌人竟称贵客?近日西陲不安,听闻你家常有羌人出入。
我家主人擒一小贼,还需你来答允?”
董乘听罢,连忙惊恐摆手道:“将军明察,草民怎敢藏匿羌人。”
说完董乘向后一招手,几名家丁连忙奉上几支精致的木匣,道:“不瞒将军,今日确有公府之客。”
说完,便将其中一支木盒打开,“扰了贵人雅兴,在下略辈薄礼,还请贵人勿怪。”
元澈看了看眼前的木匣,里面是一支卷轴,于是拿起,慢慢展开,竟是前朝御内的工笔。
这种绢本画内容上虽不比传世名作,但绘画颜料材质极好,画师技艺纯熟,整体风格纤秾富丽,亦是价格不菲。
啪的一声,木匣让元澈给合上了。
冯让上前一步,挡了挡奉礼的侍从,对董乘道:“就算董先生礼物价值千金,又怎能与我大魏安定相比?客人是公府又如何?你于闹市开店,图的便是客来客往,哪里来的雅兴?你以公侯爵位论人,趋炎附势,对方亦欣然受之,这又算是哪门子雅兴?”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士兵,对元澈行了一礼,道:“殿下,可要开始搜人。”
元澈点了点头,复而对冯让道:“不必和老家伙费这些口舌,搜吧。”
见冯让得令,与一众甲士气势汹汹准备往里面走,董乘才缓过神来。
他并非庸庸碌碌之辈,况且一众重甲佩刀的亲兵蛮横起来也非自己所能阻挡,听罢只得忍耐道:“殿下珠玉照人,草民怎敢失之当面。
只是馆内尚有女客,还望殿下让草民安排妥当。”
元澈扬手,止住了冯让,转身看向董乘,面色如作春霁,道:“却不知长安还有卫夫人,董先生贵客,更应相邀座谈,怎有趋避之理。”
元澈轻轻挥手,说话间侍卫早已将内堂围抄,把相邀二字诠释出了新境界。
元澈自己则于内堂的榻上一坐。
董乘无法,便吩咐几个仆从便开始捧果上茶。
榻席旁边是一张长书案,书案上,一头放着一方云纹白石八棱歙砚,斜横着一块香墨。
笔筒中,三四管毫笔疏疏散散得插着。
旁边放着一条书界尺,压着七八张已经写满字的宣纸,首幅字上有几处被炭笔勾画过了,大概是董乘圈点出来用作矫正。
他又抬头看了看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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