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
陈妈妈有点毛了,发现自己似乎又掉进了一个坑里。
“得给杨老大夫送过去一些啊。
这药材,可都是从他那里拿的。
然后一会儿熬好了蛇油,也得给他分一些。
剩下的,就都给我爸拿过去。
我爸腿脚不好,正需要这个。”
陈妈妈觉得自己有点晕,是被气晕的。
什么可心的小儿媳,都给她滚一边去吧。
这小混账,根本就是什么都算好了,东西都给占了,自己还没落下吃的!
“我只问你,你干嘛不把你的那一半都交出去,反而让我什么都没捞到。”
“这就睁眼说瞎话了啊!”
蒲苇哼了哼,小模样瞬间凶了起来,“都说了,泡好的药酒一多半归你,你还不服气?!
我现在弄吃的,一会儿我是吃独食啊?我不得给你,给其他人,尤其是给孩子们分一些?你这样斤斤计较,我可生气了啊!”
那双眼瞪过来的时候,感觉“咻咻咻”
的,那凶恶的视线都带着刀锋,刮人的很。
陈妈妈不由自主地开始腿软,更是半句话都不敢顶。
心里那个已经哭过一场的小人儿,这会儿又爬出来开始哭了。
呜呜,她就说这个小儿媳以后要成山大王了。
一言不合,就又开始凶她!
娘咧,她这当婆婆的范儿,以后还能不能有了?
害怕着,怨念着,憋屈着,陈妈妈这次老实了,灰溜溜地朝厨房走去了。
她觉得,自己还是在那两位儿媳身上找找自信心吧。
要不然,她也想不干了,回自己娘家去。
这日子,简直就像是上头的婆婆又回来了,有没有?
*
陈家的人,对蒲苇给蛇段按摩一说,除了对蒲苇盲目崇拜的孩子们,其他人都有些嗤之以鼻。
就那些花花草草,捣碎了,成粉了,往蛇肉上一撒,再那么按了又按、揉了又揉,就能让蛇好吃了?
开什么玩笑!
可别到时候吃出一嘴的锯末!
真是瞎搞,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蛇肉!
然而,这些齐齐等着粥放凉的陈家大人们,很快就尝到了“啪啪啪”
打脸的滋味。
那从厨房方向传来的香味,实在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味道,轻易地就勾住了他们的鼻子,掐住他们的魂,让他们眯起眼,贪婪地忍不住用鼻子使劲地开始吸起空气。
等吸了一会儿之后,就谁都没坐住,被迷了魂似的,全部脚步轻飘地往厨房走去。
妈啊,怎么会这么香呢?
这到底是什么香味?
焦香焦香的,这人间,怎么会又如此香味!
他们以为之前吃那烤小鸟,那香味就已经绝了,可和现在这味道一比,那可真是会被比得没了颜色。
天呐,好闻,太好闻了,好闻到他们的肠子都绞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