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在小章鱼醒来前回来,如果她醒得早——”
“我会看着她。”
曲文夺并没有问她要去干什么,而是问她有没有车,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一把钥匙扔过去,“摩托你应该会吧,车库里黑色那一台,刚保养过的。”
无声铃把钥匙握在手里,看了曲文夺一眼:“谢了。”
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庭院里响起,渐行渐远。
阿善问曲文夺:“你不问她去哪儿,她也没有问你为什么没问。”
“红姨不想忍了,至少我会支持她,就像她疼爱我一样。”
曲文夺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波澜不惊地回答:“从今夜起,义海就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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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金石在治安局走廊里拦住了蒋宝芳,问她:“有那么多疑点没有搞清楚就结案?”
蒋宝芳似乎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淡淡一笑:“不知道钱警探说的是哪一点,所有的疑点调查报告都可以解释,希望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只凭曲章璞一个人的说辞和电脑里的录像就认定死者是凶手?对,他有过性侵指控,他对曲章璞霸凌,他的嫌疑非常大,但这些都不是虐杀案的确实证据。
你不能因为急于洗刷治安局的名声就随便按一个凶手的罪名给他!”
蒋宝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随便?钱警探,光凭这一个词我就可以告你。
我是你的上司,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钱金石抹了一把脸,拼命压下怒气,“是我态度不好,我道歉。
也请蒋警监听我一句,这样结案万一让真凶逍遥法外呢?万一他也是被人推出来顶罪的呢?”
“他就是真凶。”
蒋宝芳的语气不容置疑。
钱金石看了她半天:“因为他死了,所以他成为了真凶,是吗?”
“钱警探,我容忍你这次对我的无礼和诽谤,但不要有第二次。”
蒋宝芳眉毛浅淡,不笑的时候眉眼看起来有些凶狠,脸颊肌肉紧绷,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说道。
钱金石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这个女人的压迫感。
和她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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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办公室的门,蒋宝芳听见钱金石在外面踢垃圾桶的巨响和保洁阿姨的怒骂。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只说了三个字便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