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男人抱着手臂跪在地上哀嚎,仿佛那道不算深的刀伤是什么致命伤一样。
阮漓见果然有效,身形一晃,轻巧出现在剩下几人身后,他速度快却不似鬼魅,带着洞庭一直绕在他身侧的光芒,反而飘飘若仙。
之后的动作就很简单,一人一刀,也不杀了他们,只是一道浅浅的刀伤,就足以他们发出杀猪的嚎叫。
全程不过几分钟,七八个壮年男子就都躺在地下,而阮漓衣服都没脏。
他扯了扯衬衫的领子,解开第一个扣子,难得露出一个笑容:“还有谁有些见不得人的打算?”
村长神色几变,偷偷瞥向地上的某个人,被阮漓捕捉到。
村长看得人就是最先拿刀的人。
“村长在看什么?”
阮漓问道,“这人为什么会来攻击我,又恰好拿刀?”
“这,这我也不知道。”
村长苦着脸,“我们这群人啊,都是犯人,平时就爱斗个勇,身上带刀,实在不算什么。”
说着他又让人奉茶:“您打了一架也累了,休息一下喝点茶,我叫他们都散去,免得碍眼。”
阮漓垂眸坐下,慢条斯理接过茶碗,这里用的还是老式盖碗,只不过一看就是现代的东西,不是什么古董,他看着那茶盏,用瓷盖慢慢撇着茶叶:“刚才我打架前,有人说村民上山受了惊吓?”
此时村长的儿子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大献殷勤:“是啊是啊,那个女人平日里就喜欢穿红裙子,就前几天上山说要去面见您,我们都说您身份尊贵,怎么是我们能见到的呢,她不信邪,非要去。
也不知道碰见什么了,一路哭喊着跑回来,然后就发癔症,这几天躺在床上哪都不敢去,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烦。”
“只是被吓到了,没有外伤?”
阮漓问道,“受惊到什么程度?疯了?”
“没,什么伤都没有。”
村长儿子挤开村长,搓着手说道,“也没疯,就是被吓得狠点,总做噩梦,今天已经好了。
不过她今早都满村逛了,这会儿怎么没来?”
阮漓睫毛颤了颤,手中的茶碗也动了动,他瞥见旁边村长眼睛都直了,就面无表情把茶碗递出去:“我倒是不渴,但是村长似乎很想喝这杯茶,不如你把这杯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