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何月竹便被自己的寿命占据心神,再没有提起过。
“吴端。”
“吴端!”
“吴端?”
他变着语气呼唤对方的名字,撒娇也好,佯装生气也好,都没有反应。
自从鸿舟岛回来,吴端的静坐调息频繁了许多。
并且每一次都像那天深眠,不论何月竹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他只能等待吴端自己醒来。
何月竹叹了一声,触了触吴端裸露的肩膀,“吴端,理理我。
理理我好不好。”
就像感知到了他的触碰,吴端的右眼猛得睁开。
却烧成血色。
何月竹立刻收回手,吓得后退一步,“吴端...?”
可那赤红的右眼依旧目不转睛盯着他,眼底不含一丝温情,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憎恶。
“你生气了吗?”
何月竹嗫嗫。
这真的是吴端在看他吗?
正当此时,吴端忽然向前剧烈咳嗽,直到咳出一大滩黑血。
再看向几步外惊惧的何月竹,他的双目已是黑色,擦了擦嘴角,声音很轻,“你来了。”
何月竹僵硬地点点头,“你还好吗?”
心中忐忑,他现在才注意到我。
那刚刚那只眼睛,究竟是...?
“无事。”
吴端长舒一口气,披上道袍,支着身体站起。
偏头一笑,“怎么哭了。”
果然一眼就被看出来了,何月竹不想回答,便笑了笑,把自己贴上去,钻进那尚未系上的道袍中,想要一些温存,“吴端,我们好久没做了...”
吴端吻了吻他的眉心,“今天不行。”
何月竹着急了,“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上上次也是!
还有上上上次,你就只帮我弄完前面就结束了!”
倒不如说,从鸿舟岛回来,他们就再没有真枪实弹地做过了。
吴端分明握着他的手眷恋不放,口中却是沉沉叹息,“下次吧。”
何月竹抽出手,下次,明明我只剩不到一年了。
吴端摸了摸他写满失望的脸,“进来,早先给你做了些点心。”
但现在,吃的已经哄不好何月竹了。
看何月竹的脸仍然挎着,吴端温笑着捏捏他,往观里走去,口中试图逗他开心:“馋虫爬不动了,那等我给你端出来。”
何月竹看着他就要消失在门后,忽然快步追了上去,他一把将吴端推进大门,而后反手将他堵在门上,踮起脚向上深深吻去。
何月竹吻得又急又凶,但力度不重,让他的唇缠绵得像融化的麦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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