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小马,男人就看他。
被留在原地的人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这,这是可汗王?”
阿穆罕对外从来严厉无情,不近颜色,同龄的人连孩子都生了三四个,他还是无动于衷,本来北疆已经不抱可汗王会有所婚配的想法,而现下吉桑出现,原先无情无欲,只有热血滚探访的人居然也生出了一腔柔肠。
那黏人模样简直比新婚的夫妇还要粘腻。
可汗王显然喜欢死了这中原来的吉桑。
“你说,这吉桑纤细的小身板,要是大婚当日,他受得住吗?”
“看可汗王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模样,我觉得十有八九,是会死的。”
阿穆罕向来精力强悍,年少时和猛兽对打从来不曾落于下风,这积攒了二十多年的荤,又是满心欢喜,热血沸腾,只怕到时候过完结婚礼。
见了穿红喜服的美人,会压断了吉桑纤细的腰身。
“啧啧,等着看好戏吧,我猜肯定我们也得有两三天见不到可汗王了。”
“何止啊,我看他现在就不想见我们,恨不得泡在温柔乡里不出来!”
......
苏佑得了小棕,很是开心,自己天天琢磨着喂养护理马匹,到处讨教部落各处养马人的经验。
原先对他很是冷漠的一些人,变得热情无比,不仅教他,还通常都要拉他进帐子里吃一顿饭,苏佑推脱不了,不知不觉地自己在外面玩得欢快,帐子也很少回来。
阿穆罕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在阿图鲁家里吃饭,阿图鲁的母亲买提一直给他夹菜,他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门口光线被高大男人遮住,屋里的几个人都有些愣地看着阿穆罕。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我不回去吃饭吗?”
除了苏佑,其他人反应过来,赶紧行礼,阿穆罕瞥了一眼看着他的几双眼睛,罕见的觉得窘迫,可随即看到苏佑和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张矮桌上,还吃得满嘴都是油,一脸错愕地看他。
活像他不该来,是个突然闯进来的外客似的。
他就又醋又气。
这是他的吉桑。
天天没在自己帐子里,反而到处乱跑,他日日忙完想要回去看苏佑,结果每次都扑空。
一问才知道人被族人拦下来吃饭玩乐了。
他让苏佑当众驯服马王,本意是想要苏佑获得族人认可,承认他身上的福祉,谁知道族人爱戴过度,苏佑自己毫无北疆主人的意识,亲和好哄骗,被人拦下来,用最好的吃喝招待,还真的就能提起筷子吃得连家都忘了。
害他一个人独守空房许久。
阿穆罕沉了眼神,竭力忍住将坐在主位上还在埋头苦吃的人抱出来的冲动,冷冷开口命令道:“过来。”
“啊?”
苏佑手里抓着一整只的炙烤小羊排,芳香酥脆,孜然焦嫩,很是不舍:“一定要过去吗?”
“你不是想学骑马吗?我安排了苏野尔。”
阿穆罕深知苏佑是只馋猫,诱哄道:“晚了,他就不想教了。”
“真的?”
苏佑眼睛一亮,他终于可以学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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