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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
谢祁年说:“长得太乖了。”
“……”
乔衡半晌没吱声。
谢祁年准备挂电话了:“先这样吧。”
到底没把人选落定。
沐浴着午后阳光,谢祁年趁还有精神,把剧本修改完了,再抬头,墙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了五点,他起身活动了一下,一边给绿萝浇水,一边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几滴水溅在红木地板上。
他的工作室为了新剧拍摄,重新换了复古装修,很像民国报社,仿佛凝固了时间。
这也是谢祁的习惯,从细节入手,一丝不苟地完成工作,保证快速入戏,当然这个场地后期也会拿来取景。
一杯茶热气没散,乔衡传来一条信息,每个字都像垂死挣扎:【今晚8点,他们团在ME酒吧有livehouse,你要是晚上没安排,可以去看看。
】
谢祁年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你收了他多少钱?】;
【……】
【你别侮辱我的人格!
我是怕你错过一个好苗子,到时候背地里心疼!
】
谢祁年看着这条信息一笑,没再回他。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没必要。
——
谢祁年六点离开了工作室,其实应该再晚点的,这个时间下班高峰,路上堵得水泄不通,谢祁年出来之后就后悔了,还不如拖到八点再走,可惜他如今身体不好,就算在工作室呆着,过一会儿估计也头疼得看不下去东西。
他去年年末出了场车祸,严重到三个月下不来床,医生说他脑子里还有淤血,嘱咐他要注意休息,脑供血不足让他精神坏得一塌糊涂,以前拍戏大夜连轴转三四天,第二天浅眯一会就恢复元气,现在多工作几个小时就头晕目眩。
青壮年被迫活成了老年的样子。
红灯时间长,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面前有个男孩子拉着妈妈的手走过斑马线,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外盒画着圆滚滚的蓝莓,写着:生日快乐,他盯着那几个字许久,突然想起来,明天是自己生日。
他网上曝的生日信息是错的,亲朋也不会提前祝贺,因而一时无人预告。
小蛋糕从眼前晃过去,说实话,有点馋,他喜欢吃甜食,住院以后药吃得太杂,嘴里苦,更想吃甜的,做演员就这点不好,不方便抛头露面,他想着可以回家叫个外卖。
工作室到家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拥挤的马路终于通畅,他把车开进车库,从文件包里找家门钥匙,掏了半天一无所获。
是不是落在办公室了?
【小薰,在忙吗,帮我看一眼我桌面有没有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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