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瑜怔了怔。
温盛然没说话,嘴角又勾了勾,并没多说。
他不是受害者。
原主受才是。
那些话,他是替原主受问的。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善良而柔软的人或许会咽进肚子里,当作不知道。
但是他不善良,也不柔软。
所以他会毫无心理负担地戳破,只为了换一个平静。
吃过饭,温盛然伸了个懒腰,半瘫在了床上。
“好堕落。”
他进行深刻的自我评价。
最近养病,不是在床上就是下楼溜达。
他都感觉他提前进入了老年生活。
黎瑜正在看他的身体各项数据,头也不抬:“你本来就该好好休息,距离营养不良也就一点点距离了。”
温盛然看着天花板,两眼无神,只当没听见:“好困……”
黎瑜顿了顿:“别睡。”
温盛然:?
蒙在脸上的枕头被黎瑜拿下来。
他挣扎着抗议:“干嘛呀,不让睡。”
他真的很困!
黎瑜看着他,沉默了一瞬。
温盛然眨了眨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了许久的事情。
“晚上第一次诱导。”
黎瑜看着他,顿了顿,“我们提前做下准备。”
温盛然一个激灵。
他醒了。
*
荆楚进来调试仪器的时候,温盛然还维持着坐在病床上发呆的样子。
他的面前是几个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