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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说开以后,两个人确实没再有过交流了。
沈知禾不是没想过跟她解释。
但是曾晚荷总是绕开她,特意回避跟她的聊天。
这让她心中的愧疚感与日俱增。
如今她终于再次鼓起勇气站在酒馆门口,却是来告别的。
而且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她走进了店中,绕开那些喝酒的客人,因为心中揣着事儿,便顶着那些人的视线,站在了酒馆里的柜台前面。
清河镇的人都知道她们两个人闹了矛盾。
但是不知道原因。
如今见她过来,自然是看得热闹。
沈知禾看着曾晚荷低头算账的身影,无意识地舔舐了一下下唇,这才说道:“我要走了。”
曾晚荷打算盘的手微微一顿。
沈知禾继续补充:“这次一走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
怎么也认识你了两年,总也不能闹得不欢而散。”
她把一路拿过来的茶包递到了女子面前的柜台上:“这是今年还没送去朝廷的贡品茶。
我平日里在京城也喝的。
多给你留了一些。”
说话的时候,女子还没抬起头来。
沈知禾便也不准备再在这边待下去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往外走了两步之后,忽然听见身后那女子叫她的名字。
“沈知禾。”
她停下脚步,没来得及转身,那人便说道:“我问过苏氏了。”
沈知禾心中疑惑,转过头来,听她继续说着:“咱们应当,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吧。”
曾晚荷说这些话的时候,仍垂着头,只是眼前的墨汁在顺着毛笔的笔尖垂落。
在账本上晕染了一小片的墨迹。
她之所以没去找她,最开始确实是生气。
但是那日她去葬礼不仅仅被沈知禾看见了。
转身离开的背影,同样也被苏氏看见。
后来苏氏找她聊了聊天。
于是还没过来的理由,变成了,她其实跟沈知禾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原本能够一起对坐饮酒的朋友,变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存在,任是谁,心里都会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吧。
她们就像是两条并不平行的线。
在某一个点上相交,共处过一段时间后,便渐行渐远。
“我听说了。
你在京城是有好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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