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灵被他说得老脸一红,嘟囔道:“什么哥哥啊.....前面还有人呢。”
池律失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以后不在外面叫,在家里叫,好不好?”
“你!”
耳边浮动的温热气体一路烧遍全身,耳朵红的都要滴血。
两人最终没能在外面吃,在楼下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唐松灵抢着要做,池律劝不动只能由着他,在旁边帮他打下手,结果这段时间他的胃口被池律养刁了,自己做了一桌子菜没一道好吃的,勉强能下咽而已,吃在嘴里实在折磨味蕾。
池律却吃得津津有味,说不咸不淡,刚刚好。
唐松灵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更加难受,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练。
这段时间一直在准备高考,神经绷得太紧,考试这两天还没出息得失眠了,早上喝了两大杯咖啡才勉强提神,这会儿一放松下来,天还没怎么黑就昏昏欲睡。
池律刷完碗出来便见他坐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得打着瞌睡,走过去碰了碰唐松灵脸侧,轻声道:“困了怎么不去卧室睡?”
结果唐松灵一听见他声音,全身放松下来,一头栽进他怀里,彻底睡死过去。
池律叹了口气将他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刚将他放好,搁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他扫了眼来电提示,快速起身走出房门进了另一个卧室,将门关上才接起电话。
“喂?怎么样?”
“宣判结果下来了,可能他背后有什么人,只判了三年不到。”
池律没说话,眉头压得很低,一脸阴沉,良久,才又道:“那就先这样,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磊哥。”
“嗐,咱门多少年的兄弟了,还跟我客气什么?但是本来可以判他个五六年的,可惜了。”
“没事,他那种人早晚还会惹事,盯着就行了。”
他顿了下,沉声道:“他家早就失了势,他爸现在还在监狱,母亲也早都跳楼了,还能有什么人在背后捞他?”
电话另一头也陷入沉默,过了片刻迟疑道:“会不会是贺旗那小子,他俩之前不是走得很近吗?”
池律思索片刻,道:“应该不是。”
“......那还能是谁。”
“我也不清楚,但至少不会是贺旗,他们之前虽然走得近,但好像也不是一条心,听说贺旗救过几次被他霸凌过得人,本质还没有坏到无药可救,先盯着吧,有问题再说。”
“行,不过我倒是没看住你啊,没想到你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听筒里传来有些促狭的笑声。
“磊哥就别逗我了,就算我不收拾他,他那种烂人也早晚会有人收拾。”
“这倒是,那行,先这样,后面有机会了咱哥俩吃顿饭,带上你的心头爱,也让我见见,上次乱糟糟的,都没仔细看。”
“好。”
卧室里没有开灯,四下漆黑一片,他握着已经挂断了的手机静静站了很久才转身出了房门,快速洗漱完回到主卧,坐在床边看着唐松灵安稳的睡颜,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
第二天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唐松灵才舍得睁眼,许是睡得时间太长,一觉醒来并没觉得浑身轻松多少,脑袋反倒昏昏沉沉的。
身边睡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懒懒的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柜搁着一张纸条:“松灵,班里组织聚会,我先去帮着筹办了,午饭在锅里,醒了记得按时吃饭。”
唐松灵看完一咕噜爬起来,摸出手机准备给池律发消息,才看见班级群里的消息99+,点进去浏览了一遍,也是在聊晚上要聚会的事。
他本是有些害怕这样的集体活动,之前被孤立惯了,留下阴影,在班上也一直都是个边缘人物,没什么存在感,直到后来和池律来往的次数多了,才引起大家注意。
和池律在一起之后,不知为何,时间久了竟连性子都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畏畏缩缩缺乏自性,行事也逐渐落落大方起来。
聚会时间是晚上七点,还早,他慢悠悠洗漱完吃了锅里温着的午饭,想了想还是给池律发了个消息,告诉他自己晚上也有聚会,那边应该是在忙,好长时间都没回复。
聚会地点是在一个高级会所,唐松灵简单收拾了下便早早出发了,按着群里发的位置找到地方,一推开门里面震耳欲聋的的音乐瞬间倾泻出来,人已经到了大半,正围成一堆玩着骰子,见他进来,大家互相打了个招呼,就继续玩的了。
唐松灵有些尴尬,挑了个角落坐下来,看着他们玩了会儿,觉得无趣,又摸出手机,池律已经回了消息过来:“好,位置在哪,晚点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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