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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残酷,但没办法。
所以郑立晏也不指望能做到完全的分割,他只是想分得再多一些。
直白地说,他想要的就是,从此以后,他与郑家其他人包括郑鹏,无非必要就别联系了,过年过节,该尽的礼我送上,但人我就不去了;郑鹏生病,药我买,但侍奉跟前就别找我了。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关系。
郑鹏当然也听懂了,所以他目眦欲裂,颤抖着手指着郑立晏,“你!
你个不孝子!
你这是要与我从此陌路吗?”
郑立晏不卑不亢道,“父亲说哪里话,儿子总归是要喊您一声父亲的。”
毕竟,表面得维持好不是。
“你就不担心我说出去,叫你以后无脸见人?”
郑鹏想以此让他退缩。
“只要您一直疼爱大哥,自然不会说出去的。”
郑立晏喝下最后一口茶,“父亲,您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即便我脱离了郑家,您也不会伤心难过半分。
您气的,不过是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摆弄我罢了。
可我一无学识,二无武功,未来也没什么成就,您何须在乎能否拿捏我呢?除了我,您还有好几个儿子呢。”
郑立晏合手行礼告退,“那儿子,就静候父亲佳音了。”
宋嘉然一路陪着吴氏做完了蛋羹,又与她一起到了老太太屋子里。
老太太自中风后,就只能躺在床上,眼睛微斜,也说不出话,只能嘴里发出些声响。
吴氏给老太太喂蛋羹,宋嘉然就拉着皎皎到一边说话。
他们有心带皎皎一起走,但也得问问她自己的意思。
宋嘉然没说具体的事,只简单说了下两人的想法。
“你是你哥哥唯一的妹妹,他自然是放不下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家里的,你若是愿意,别管我们用什么法子,我们一定能带你一起。”
皎皎咬着下唇,回头看了眼卧床的老太太,又看宋嘉然。
昨日父亲说要将哥哥分出去的时候,自己也在,那时只为哥哥觉得不公平、委屈,却没想过哥哥会想着带自己一起走。
她虽没怎么享受过父爱,但从小养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的,至少这些年,从没短过她。
若是她就这么走了,那老太太怎么办?
但她又想着,哥哥嫂嫂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希望她跟着一起走的,自己是哥哥唯一的妹妹,哥哥又何尝不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呢?这个家里,真正为自己打算的,也只有哥哥嫂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