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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立晏自不会瞒着她,“郡主去世太过匆忙,府里几个孩子又小,需要人照料,老太太催得急,就定下了母亲。
何家不算多富贵,但外祖父当时也是户部侍郎,算是朝中要职,本没有必要将女儿嫁作他人继室的。
只是以前何家欠了郑家先祖的人情,不得已用女儿的婚事当作偿还。”
“其实两人也好过一段时间的,只是我那母亲性子最是刚烈,又希望他上进读书,他却最不喜人管教,久而久之,两人就出现了裂痕。
后来何家落魄,他行事也更无顾忌,自纳了吴氏为妾后,更是时常有宠妾灭妻之举,我母亲怎么可能受此屈辱,因此生下我后,几年时间两人都未曾同桌用饭过。”
“后来还是老太太使了法子,我母亲又怀上了皎皎,最后却因难产去世了。”
宋嘉然恍然,难怪,她以前还奇怪,怎么说三房和大房一样都是嫡出,郑鹏对两人的态度差距却这么大,原是从两人的母亲那就种下了因缘。
敏慧郡主出身高贵,传言她貌美性柔,自然很对郑鹏这种独断专言之人的胃口,而且她是宗室,并不向往建功立业,所以两人感情颇好。
但她婆母何氏,也是个有主见的人,且受了何家思想的影响,认为科举建业才是正道,就与郑鹏的理念背道而驰了。
她想到这,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吴氏,说起来吴氏也是性子温柔的那一挂,当然,是真温柔还是假温柔她就不知道了。
反正吴氏每每对上郑鹏,那都是柔情似蜜的。
郑立晏把玩着她的手,低着头,“等到了地方,便想办法吧。”
想办法做什么,宋嘉然自然明白。
“嗯。”
她应声承诺。
再次赶路时,宋嘉然终于明白了今日的午饭为什么好了那么多。
许解差几乎是在催着他们用跑的速度赶路。
“之前,你们耽搁了两天,这两天时间落下的路程肯定是要补回来的。
都给我速度快点!
十天后,必须赶到云州!”
许解差舒适地坐在马车上对着他们道。
宋嘉然气喘吁吁,心里埋怨,耽搁两天又不是他们要求的,那不是在躲雨吗,有什么办法?她月事还没走,昨天走了一天下山路,今天又这么跑,肚子难受得紧。
速度自然而然地,就慢了下来,落到了队伍中后处。
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在抬起头时,余光却瞥见了小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