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安不住地吞咽一下,“生气倒也不必,你昨晚很愉快不是吗?”
“早知道我的宁安已经学得这么坏,我可以更愉快。”
秦昭序又笑,阴恻恻地,“去伦敦上大学,上了个什么玩意儿,和男人不戴套一夜情,睡完还敢赖账。”
抬手帮她最后一粒内衣扣搭好,“从今开始不准见周均延,别问原因,我这人不讲道理。
宁安,我舍不得伤害你,但其他人,我没有任何顾忌。”
温宁安差点把我和周均延没有关系这句话说出口,临到嘴边,生生憋回去——
凭什么让秦昭序了解真相?她过去整整两年,一直以为秦昭序已婚。
“你不能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要说谁教坏我,也是你先。”
温宁安侧过身,仍维持被他圈抱的状态,“每月打我钱,让我陪在身边,你都打算和别人订婚了,还要我留下。”
追溯往事,温宁安越讲越生气,“总之我们昨晚就是睡了一次,名份没有,复合不可能,实在不行我也给你打笔钱,就当钱货两清。”
在一起那会儿,秦昭序除了每月固定给温宁安打二十万,平日吃穿用度开销另算,送给她的首饰珠宝能抵明市一套房,还想送她云筑的豪宅。
论大方程度,秦昭序绝对算金主里头一档。
然而物质成本,不能掩盖他曾经的荒唐念头——想把温宁安藏在一段婚姻之外。
秦昭序的婚姻有目的有交易,但无法否认,如果温宁安没有下决心离开,她就会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有违伦常的第三者。
富裕阶层或许不与普通人共享同一套道德评判标准,秦昭序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将侮辱性的符号与温宁安挂钩,但温宁安对于自身的不认同感,永远无法磨灭,这才是最致命的。
忆及分开那段时间,温宁安情绪陡然低落,挣开秦昭序,闷头穿衣服,“算了,当初是我自愿的,你并没有强迫。
如果没那笔钱,我也不可能回英国读完大学。”
“我曾经的念头,确实没顾及你的立场感受,对不起。”
秦昭序牵起温宁安的手,转移话题,“昨晚的事搁置再议,我先送你去面试场地。”
秦昭序这狗男人,看似好声好语商量,实则决定的事,不会给其他人拒绝机会,温宁安如果不答应,他舌灿莲花还有下一轮说法。
懒得与他周旋,温宁安收拾妥当,坐上白色大g副驾驶。
“你一直开这辆车吗?”
温宁安问。
“嗯,大多时候是。”
秦昭序并不避讳,“不止车,江澜邸你曾经挑的生活用品,我都在用。”
“你很想我?”
秦昭序手在档位停顿两秒,认真望她,“想,比你以为的程度深很多。
接到裴颂信息那天,我从西港开车去长喜街道,起初只想看你一眼,真见了面,实在无法甘心放手不追。”
温宁安压低帽檐,捧着手机,不知思索什么。
周均延来明市前,秦昭序还能装一装游刃有余,可张清华告知他,周均延休了长假特意找温宁安,秦昭序再也坐不住。
昨晚重新上过床,温宁安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她很生涩,一看就许久没有过,接纳他时的依赖茫然与两年前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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