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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青眉头轻扬,身上多了些少年气,点头应道:“不妨事,慢慢来。”
不知是不是白染的错觉,她总觉得此时的斐青劲头高了些。
难道他不止好为人师,还喜欢教笨学生?
乖乖,这癖好也太奇怪了些吧。
白染怀着一种诡异的心情,开始了一下午的学习。
当夕阳出现,落日半掩在天际边时,这场剑法教学才终于停下来。
白染早已经累得汗如雨下,气喘如牛了。
过程中,斐青询问过她很多次需不需要歇会儿,都被她拒绝了——意识到自己太过废材的白染,咬牙强撑着不在小伙伴面前表现出软弱。
斐青招来一只仙鹤,离开了后山。
他一走,白染终于强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休息到傍晚,才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
待她回到清玄殿时,天边已经擦黑。
晏清斐负手伫立在殿中。
灯火只亮了一盏,挂在殿前檐下,明明灭灭的烛光照在晏清斐的脸上,那似仙人般出尘的面容晦暗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活像是要向晚归的白染兴师问罪。
“为何现在才回来?”
师尊淡淡的声音传来,白染只觉得自己要完,双腿好不容易积攒的力气消失了大半。
凉凉,师尊不会真的要惩罚她吧?
不成,她得赶紧想个办法先发制人。
白染心头一定,顿时想出办法。
“师、尊!”
她一字一顿,语气凄凉中带着萧瑟,萧瑟中带着点悲壮。
“呜呜呜,徒儿心里好难过。”
她踉踉跄跄地奔向师尊,在跨过殿门口时,适时地一个趔趄,如播放慢镜头般缓缓扑倒在地。
晏清斐沉默看着,眼眸中不着痕迹的划过一抹笑意。
“哦?为何难过?”
还有心情做戏,这不是挺高兴的吗?
白染双手捂脸,生怕自己脸上憋不住的笑被师尊看见。
“因为、因为徒儿在剑道上的天赋实在太差,辜负了师尊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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