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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典我也去了。”
陈朝生皱着眉。
他甚至还在他的大典上给人抓了逮了送橘子里。
陈朝生想起来都是觉得有些荒谬的。
哪里会有人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尚方剑愣了好一会儿,将那剑穗递到陈朝生鼻子下,见着着实是有气的:“这会儿怎么又喘上气了?”
“主上。”
尚方剑清了清嗓。
“我今日过来,原本是想来找你的。”
陈朝生叹道,“不过走不走看你。”
“你原本是会说话的么?”
他问。
陈朝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极其不负责任的父亲。
不知道孩子生辰,不知道孩子喜好,甚至连孩子会不会说话也不清楚。
陈朝生自认是个话不算多的人,自然也不怎么同他的剑说话,以为他的剑是不会说话的。
“对的。”
尚方剑沉默了一会儿,顶着半身砖土屑上了楼,“进去说罢。”
“我当怎么叫您?主上?还是父亲?”
尚方剑问。
“就叫陈朝生罢。”
陈朝生这么说。
他的剑往床上一躺,被褥上的屑儿晃了晃。
白色窗帘上溅上两点碎屑。
“床铺也没收拾,前几日带了个博山炉回来过夜,床上都还是他身上的碎屑。”
尚方剑说,“您坐下吧,站着说话挺累的。”
陈朝生找了块稍微干净些的地儿,坐下了。
床上实在乱,各种文物上掉的屑,混在一块儿煮一煮,估摸着能煮出合金来。
“您一定不能想象我如今的日子。”
尚方剑说,“不过您说的对,我不会跟着您走了。”
“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您缺了我这一把剑,也不会损失什么。”
它说,“我很喜欢现在的博物馆,里面有很多有意思的物件儿,不像外头,外头才是他们机器人一类的展品。”
“只要我不出去,就好像大家都还活着一样。
我们甚至能够在这里繁衍后代。”
尚方剑说得慢吞吞的,“孩子是个好东西。
有了孩子,您就被这些叽叽喳喳的小生灵吸引力注意力,自然也没有精力去伤春悲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