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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灯光照在白复水的面上,戴着那抹阴恻恻的小笑,直教陈朝生脊柱发凉。
“你不要过来啊!”
陈朝生盯着他手里那团卫生纸,微微有些破音。
“他奶奶的玉皇大帝,为什么要造出这种东西来啊……白复水……你不要欺负你师弟,我要告诉师父…”
“哎呀,它好像动了。”
白复水笑得却愈发灿烂,连着狐狸眼都眯了起来,“若是师兄的手一不小心松开了,它可是要飞起来的噢。”
“师兄……好师兄……”
陈朝生战战兢兢往后缩了些,半只脚踩在门外,“剑宗第一帅哥我让给你做行么?”
“你怕那青衣男,师弟明日就去地府找关系让他投胎…”
“陈朝生,你真是屁用没有。”
白复水收了手,面色颇为不屑,“说出去都觉丢人。
这虫子还没巴掌大,你人一米八,踩一脚的小事情。”
“但是它会动…”
陈朝生心有余悸,“我怎比得上师兄这般威猛?”
“那是。”
白复水满意地看着陈朝生面色煞白,将纸团丢进了垃圾篓,又扯了张纸把手擦干净了。
陈朝生这才松了口气。
“师父要是知道了,都能笑话你一阵子。”
白复水拉开椅子,木头凳子腿在地上一划,划出一道刺耳声响,“陈朝生,这些多年岁白活了?”
“那他笑吧。”
陈朝生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瞧着确实没那虫了,才敢坐下,“他笑吧,他比我还害怕。”
“许姐姐同他一起上山,见着蛇了,师父不直接往许姐姐身上窜了么?”
陈朝生道,“许姐姐煮蛇汤时还笑话了好一阵子。”
“更何况玩意是看一眼,夜里都会做噩梦的程度。”
陈朝生坐了也心里怕着,“师父若是回来了,他叫的声儿总比我的要大。”
“得了吧。
师父那是在许姐姐前才这么装。
坠入爱河的男人就是这样,黏黏糊糊,看着恶心。”
白复水嗤笑一声,“许姐姐不在,他一巴掌拍死一条蛇,拍完了还用人家尾巴尖擦手。”
“师兄,我夜里能不能睡你房间?”
陈朝生小心翼翼道,“地板也行。”
“你想怎样玩手机就怎样玩,想用哪个眼珠子发绿光,就哪个眼珠子发绿光,两个一起发也是没有问题的。”
“师兄,师弟心里十分害怕。
怕得要死了。”
陈朝生诚恳道,“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