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生不记得小青叫什么了,看样子不是个什么至关重要的角色。
就像他也不记得如今怀南省的省长是谁。
殿内只剩下花烛那点儿微光,神像身后的洞窟隐匿不清。
陈朝生看着他师兄在口袋里掏来掏去,往功德箱里塞了不少钱。
他师兄也是个很奇怪的人,明明挣钱的时候,那样地辛苦,好容易赚到这些钱,又这样轻率地丢进那个箱子里。
天庭又没有几个好东西。
青衣神像逆着光,从莲花来走下来,目中除去阴寒之气,更多的是一种极致的慈悲。
他伸出苍白的指尖,小心放在白复水的肩头。
“我的爱人。”
陈朝生从识海里翻出一包瓜子来。
这包是蟹黄味的。
他有点明白那些小姑娘为什么喜欢看这样情情爱爱的片子了,确实是很有意思的。
他师兄有的时候演技还是不错的,比如演抗日剧和人对骂的时候,比如演人家孙子还装爷爷的时候,演得最好的是用机关枪扫射飞机,看不清脸。
他师兄这会儿是本色出演。
陈朝生不明白白复水怎么不把自己的亲身经验搬上大荧幕去,那精彩的,除了需要和谐的片段稍有些多,五十度灰都要给他让步。
“你不要过来啊。”
白复水一把拍开那手,“我走我的阳间道,你在你的阴间安居乐业。
虽然兄弟你长得很合我胃口,但你我二人生殖隔离过于严重,生孩子只能生出薛定谔的猫来。”
“当夜我们不是谈得来么?”
青衣男子在蒲团上坐下了,撩起鬓角碎发,“你千年的狐狸,又何必怕鬼呢?”
“谁说狐狸精不能怕鬼啊。”
白复水哆哆嗦嗦,“你别勾引我了。”
青衣男子莫名其妙道:“我哪勾引你了?”
“我衣裳完整,和你尚有几寸之隔。”
青衣男子道,“你怎可平白污我清白?”
“你身上的鬼气。”
白复水看着他,往一边缩了缩,“觉着整间屋子里的温度都降下来了。”
“我们两个真不合适。”
白复水又说,“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个死鬼老公啊。”
“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了,我和你一起睡棺材里咱们嘴对嘴么?”
白复水说,“倒也不必,你要真喜欢我这一款的,你去淘宝买个我同款的充|气|娃娃就是了,三千块钱,长得比我好看,说话比我好听,在床上比我会玩多了。”
“那毕竟是个死物啊。”
青衣男子说,“你难道是将我的名字也忘记了?”
“你难道不是个死物吗?”
白复水欲哭无泪,“兄弟,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