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长得真俊。
你也是来看陈朝生陵墓的?”
一个中年女子拎着篮子凑上前来,满脸堆笑。
陈朝生不自觉地后退两步。
焯,师父寝居怎么这么多人。
难道他师父还俗去生了这么多子孙后代?
陈朝生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恐怖如斯。
大妈擦了把汗涔涔的脸:“小伙子,你别怕,大妈又不是什么坏人。”
陈朝生有些惧怕她的热情,又后退了两步。
这儿人声鼎沸,也就那人叫了一声,后来他便被这些大妈围住了,也无人注意他。
“小姑娘…”
陈朝生讪讪道。
陈朝生思度这都是他的小辈。
他很不习惯这种被人围着的感觉,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他想躺回棺材里。
几个大妈一拥而上,像是认定了陈朝生是个好拿捏的冤种:“小伙子,你这打扮挺时髦的,我家小崽子也喜欢搞,是叫什么扣死普雷?”
陈朝生被几人夹住,此时只感到欲哭无泪。
“我要回家…”
陈朝生小声道。
“回家好啊!
坐大妈的车,便宜!
跟着大妈回家!”
紫衣大妈笑得更欢,“景区的旅游车可贵了!
大妈车五块就好!”
“都来了回家干嘛!
买个陈朝生的纪念品吧!
不然白来了。”
绿衣大妈贴在陈朝生耳边说,“这给别人卖五十,大妈三十卖给你,陈朝生的铜像,放在宅子里好啊,保佑多子多福!”
“什么多子多福…”
陈朝生被糊了一身的汗。
七月份的太阳在顶上照着,晒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家里没孩子的,摆了他这铜像,哪怕男子都能怀孕!
上不了二本了,拜了陈朝生,明天就上清华北大!”
大妈振振有词,“小伙子,你还没高考吧,来买个买个!”
陈朝生抽了抽自己的手臂,却纹丝未动:“我没…”
他结结巴巴,手忙脚乱地解释着:“…陈朝生不是送子观音,他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剑修…”
“小伙子,别买她的!
她的一碰就散架,要我说,还是买我这陈朝生传!”
又一大妈挤上前来,“陈朝生从出生到死,一岁,换了几块尿布,一生有过几个老婆,还有和自己师父之间的爱恨情仇,上面写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