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戚夫人不语,戚氏以为是戚夫人想念爹爹与哥哥了,于是笑着上前宽慰:
“大王看中你爹爹,让他执掌北军一部,算起来,你们也有五六年没见了。”
戚氏说着继续道:
“年年战乱,一别两地也是常态,这世道,能活着便已是万幸,夫人无需过扰。”
戚夫人微微点头,良久:“姑姑来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可还觉得辛苦?”
“怎么会?”
戚氏看向戚夫人:“自霸王灭秦之后,连年征战,民不聊生。
亏得夫人给了奴婢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奴婢感激都来不及,哪里会觉得辛苦?”
“姑姑说得没错,楚汉相争,苦的终是百姓。”
戚夫人看向远处,“但战争总会停止,于秦如此,于楚亦如此。”
“那夫人可得早些谋划才是。”
戚氏闻言立马近前一步:
“夫人莫怪奴婢多嘴,前些日子,楚王以刘老太公作人质逼迫大王就范不成,非但未曾对刘老太公动手,反倒好生安置了刘老太公,可见楚王是个大义之人。
故而奴婢觉得那大夫人虽身陷囹圄,却无性命之忧,夫人不得不防。”
“防什么?”
戚夫人拨开道旁的树枝。
戚氏闻言一愣,似有些困惑:“夫人忘了奴婢与您说的话了?大夫人一旦归汉,必然见不得夫人受汉王宠幸,到时候,不光是夫人,还有如意,都会受到压制。”
“她若见不得,我避着她便是。”
戚夫人淡淡道。
“夫人如何避?不见大王?”
戚氏闻言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