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儿转身冷冷走开,厉慕寒上前一把攥住了她:“花蛮儿,你这就想跑了么?平白把人教训一顿就想跑。
你倒是得了理就不肯饶人是不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你又要重提?很喜欢翻旧帐是不是?从前,朕的确对不起你,但是,朕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你道过歉了。
大婚之时,给足了你面子。
也让你坐上皇后宝座。
如若朕的心里完全没有是非,没有情义,朕大可一意孤行,让施以柔当皇后啊。
你这么想,这么说,何尝不是对朕不公平!”
花蛮儿心灰意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情和义,是与非,这都不是重点。
甚至,皇后的宝座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心里没有她。
即使争执到这个地步,他依旧没有说出他喜欢她。
可是,确确实实,他是说过不爱的。
花蛮儿冷冷抽掉被他紧握的手臂,淡淡道:“随你怎么想吧。
是,你最有情有义,我没心没肺可以吧?你去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否则,又要被人说我害你着凉了。
你快去照顾那个爱你爱到不顾一切的贵妃娘娘吧!”
“走!”
花蛮儿对水莲说了一声,转身离开。
可是又没迈出多少步,厉慕寒快步上来,搂住她的小蛮腰就往一条小径上带。
回头又厉声对水莲道:“你滚!
退下!”
水莲只好止步。
在厉慕寒和花蛮儿已经远去渐渐不见背影的时侯,她快步跟了上去。
“放开我,你又在发什么疯?放开,你身上湿湿的,贴着很难受啊,啊,厉慕寒——”
花蛮儿一生气起来,就忘了尊称什么陛下,自称什么臣妾了,她直截了当地嚷出心里的感受。
厉慕寒不理会她的挣扎,也不理会她的抗议,索性将她扛上肩,然后直奔佛堂。
到了佛堂,她把她丢了下来,直接命令她跪在书案前。
“这是做什么?厉慕寒。”
花蛮儿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动,从前被锁着脚镣的阴影瞬间袭占了心田。
“花蛮儿,本王这就罚你跪着抄写《药师佛心咒》百遍,在抄好之前,不许你起来,也不许你吃饭,直到抄好为止。
你这烈火性子需要好好养一养。
你也必须借由抄经,澄静一下你的心,想一想怎么做一个贤惠大气的好皇后;想一想怎么学会放下从前;想一想怎么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想一想,你我大婚,已是正式夫妻,应该如何相处?花蛮儿,不管从前我们有多少恩怨,从你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开始,你就必须学习当一个好皇后!”
厉慕寒撂下一番正义凛然的话之后,丢下纸笔,就昂首阔步离开了。
花蛮儿凄凉地苦笑。
连她自己都要被厉慕寒这番言论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