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
县令啜茶笑道:“本官看着也不过是几朵长得好看些的野花罢了。”
“你不懂那花其中的厉害。”
“放肆!”
杯子重重往台面一搁,像要认真,可转瞬又是玩笑的口吻,似看一个笑话般,“小娘子倒聪明,可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不是吗?”
县令笑道:“你这是无理取闹。”
胡鸾飞挣扎着,唇迹似是在苦笑:“你作为父母官,百姓提出问题而不去解决,反过来冤枉百姓无理取闹。
你胆子太大了,不怕圣上怪罪下来吗?”
县令看着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在这儿,我说了算。
至于圣上嘛,你能见到再说。”
胡鸾飞忽就冷了面庞,她微侧过身,凝沉片刻,突然就放弃挣扎。
县令见状,连忙命人将胡鸾飞押进大牢。
而后,语意冷沉:“告诉他们低调些,如果遇到有背景的行家,本官可没本事替他们兜底。”
师爷躬身点头应是。
胡鸾飞莫名其妙的就被关进大牢里。
牢里烛火甚少,一片昏暗,不见天,不见地,只见数不清的耗子、蟑螂爬来爬去。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又长年不见阳光,因而非常潮湿,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腐烂气息。
墙壁上方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距离地面很高,即便她伸长手跳起来也没法碰到。
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太阳光猛烈时,也是若有若无。
牢内不仅有丁点大小的窗户,还有镣铐和链索空挂在墙壁上,已经生了锈。
茅草堆里掩盖着一副脚镣的铁圈,还剩两根灰白色的骨头遗留着,大概是人的腿骨吧。
立在一旁的胡鸾飞,袖子里的双手紧了紧。
方才县令的每一句话,都透着包庇的意思。
想来,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根据牢狱内残留的骸骨,大致能想到枉死的犯人很多。
自己被困在牢狱,想要端掉毒窝点,还得靠江时醒不醒目了。
大门处有两个狱卒守着,她无法在他们眼皮底下生出动静来。
();() 只好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另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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