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娟不明所以,扶住了气喘吁吁的阮恬,“怎么了恬恬?”
一碰到阮恬,简娟才发现她整个人跟个筛子似的发抖,“恬恬,出啥事了,你怎么慌成这样?”
恰在这会儿,满嘴爆粗的方顺也跑下了楼梯。
见到简娟,方顺收敛了点狰狞的脸色,“简姨回来了?”
简姨感觉阮恬颤地更厉害了,她警惕地将阮恬护到身后,目光灼灼地平视方顺,“是啊。
刚回来。”
方顺黑眸微闪,不自觉找借口,“孩子不听话。
我说了两句,谁知道她就给闹脾气了。
简姨别见怪。”
简娟顺势道,“那不如让恬恬到我那坐坐,让她冷静冷静。
到时候等阮舒回来了,你两好好商量商量,再教育恬恬。”
阮恬到简娟家里坐下来,她喝了两口茶,慢慢从那股恐慌劲里缓了过来。
简娟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语气和善,“来,和简姨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阮恬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气,才小心翼翼地说起了事情原委。
阮恬从小不知道她爸爸是谁,而阮舒也从来不提那个男人。
阮舒从把阮舒生下来起,就对她爱答不理。
四年级起,阮舒就不再给她做早饭,也不给她钱买早饭。
她每天都要自己做早饭。
第一次来月经,阮舒什么都没有对她交代。
她从来初潮开始,就不知道月经期间有些食物要忌口,以至于后来每次都会痛经。
那时年纪小,阮恬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不够给阮舒争面子,所以阮舒才不满意自己。
于是她比同龄人更努力,更勤奋,更拼命,学习比谁都好,妄图得到阮舒的表扬。
可阮舒连个家长会也懒得去给她开。
半年前,阮舒忽然和方顺谈起了恋爱。
方顺是个无业游民,连个像样的住处也没有。
他和阮舒好上之后,吃阮舒的住阮舒的,阮舒非但不计较,反而殷勤地恨不得上交工资卡。
阮恬也不知道方顺是从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
偶有一阵起,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内|衣内|裤好像丢了不少,她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弄丢在其他地方了。
可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都是被方顺拿走的。
阮恬跟阮舒无意间提过自己内裤去了方顺那的事,阮舒只冷冷回了句:“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方叔叔还偷会偷你内衣内裤?阮恬,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思想这么不正经的女儿?”
阮恬再也没有和阮舒提过这事。
从那之后,只要阮舒不在,方顺盯着阮恬的眼神就跟一条色蛇锁定了猎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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