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营的有模有样,念兮来与不来都没有区别。
她来也不过是添一个散心的由头。
否则成日里闷在家中,父母、兄长还要为她担心。
两人穿戴好披风,正要往外走,这时候铺子里倒是来了几个许久不见的稀客。
打头的姜媛仍旧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居高临下:
“呦”
她斜睨着眼打量人,拉成了声调,阴阳怪气,“这不是温小姐,许久未见,怎得清减了?”
不等人答,她已经拿帕子捂着嘴,自顾自说道,“这世上啊,有一种人,专门克人。
与她沾染上,便是煌煌如国公府,也快给方没了。”
“我说这铺子怎的这么冷清,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她“啧啧”
两声,四顾看了看,又对着王慕宜阴阳怪气,“我说王姐姐,你还不赶紧离扫把星远一点,小心她也把你的福气也给克没了。
是了,你成婚快一年,至今可未有身孕呐!”
“不像我,这才进门,已经诊出喜脉了呢~”
王慕宜可不是那等好性的人,正待回嘴,念兮比她更快一步,“那你倒真是不将安靖侯世子放在眼里。”
念兮目光下移,看向姜媛的肚子,“胆子这么大,怀了喜,专程过来等我克你?”
“且不用这般麻烦,去你家世子的后院转上一转,那里莺莺燕燕的,没准比我这儿效果更好。”
又不是天生没长嘴,论刻薄,谁又比谁差?
“你!”
姜媛素来见念兮总是敦厚温柔,还不知她这般伶牙俐齿,不由气急败坏,“表哥才走,你狐狸尾巴便露出来了!”
“我家世子再如何,那也是归宿!
总好过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哼笑一声,满脸恶毒,“表哥走了,这辈子能不能回来也未可知。
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人玩弄过的破鞋,还有谁肯娶?”
这世上总有一类女子,天生厌恶身为女子的同类,而将男子高高捧在手心。
哪怕是韩高杰之流,也是归宿。
而失了“归宿”
的念兮,便活该被嘲笑、践踏,甚至侮辱。
念兮先时还肯与姜媛争口舌,如今,却是懒怠与她浪费情绪了。
“再不走,便只能请你出去了。”
姜媛早等着出这一口恶气,若非温念兮这贱人,她如何会名声尽毁,不得不嫁进长公主府。
如今表哥自身难保,她倒要瞧瞧,温念兮能将她怎么样!
“怕我?”
姜媛娇笑一声,抚着肚子坐下。
“我可不能走,我多善良啊”
“总是我多吃亏些,受累坐在这里,不论是谁来了,总要将你这扫把星的名头传扬出去,好叫众位姐妹远远避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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