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她有些烦闷,推开门走了出去。
浮玉山的夜晚比凡间的亮堂些,许是山高,离天上月也近些。
谢不言的院子还算清净,周围静悄悄的,银铃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想来自己做人也有一个多月了,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她运气好,原本,她可能已经灵识四散,要等上好久好久才能重聚意识,可如今侥幸存世,心气反倒急躁起来,却不知是好是坏。
嗯?
银铃的视线落在了屋顶房檐上,那一袭红衣只影独酌,夜风微拂,此时的谢不言看上去……有些可怜。
这不是银铃第一次觉得他可怜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是个废物吗?
“哎!
谢不言!”
银铃对着他喊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去什么地方吗?你不是想看看那里有什么吗?”
谢不言闻声回过头来,又恢复成往常那不靠谱的模样,半分可怜也瞧不见了。
他笑着起身,从旁边的梯子上爬了下来。
“怎么?晓得知恩图报了?要报答为师了?”
银铃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近,走得摇摇晃晃,似是喝了不少酒。
这酒有那么好喝吗?
“不陪你去,想来你也不会肯教我些真本事。”
“不急,等扶摇宴结束以后,你再陪我去吧。”
银铃有些不解,“为什么?你想看看有什么而已,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吗?再说了,你不教我真本事,我拿什么去和那些人打架?”
谢不言神神秘秘地笑着,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什么东西,放进了银铃的手心。
“什么啊?”
银铃低头看向自己手心,第三颗罗骰?
“有运气,你还怕什么?”
“这个不是王富安的吗?你从哪偷来的?”
谢不言得意洋洋道:“他虽未入浮玉山,但这东西已经作礼送来了,我从掌门那儿要来的,如今这王家气数也是尽了,日子想是不好过了,这不比你当初杀了那夫人来的更妙?”
银铃撇撇嘴,“单靠运气就能取胜?你们这扶摇宴的比试也没什么水准。”
“单靠运气自然不行,来,今夜为师就教你些真本事。”
银铃眼前一亮,“真的?”
“为师骗天骗地,唯独不骗你!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乖徒呢?”
谢不言说着,便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个铜板,放在银铃眼前晃了晃,然后找来根绳子,吊在了一旁的树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厉害的术法,是为了什么?”
他站在树下,看向银铃。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达成心中所愿,扫除障碍,随心所欲,无人能敌。”
谢不言摇摇头,“你说的只是感受,是空洞的,千人千愿,你的障碍也未必是旁人的,我只问你,这厉害的术法如何界定,又是何目的?”
银铃听不太明白,目的不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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