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嘴唇,没有丝毫迟疑的目光看进他的眼底,悠悠叹了一口气:“我想和你单独多呆一会。”
他面色一怔,有那么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是喜悦的,但稍纵即逝。
他圈住我的胳臂使力越收越紧,带着一种浓烈的愤怒,他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指责的口气毫不容情:“是这样吗?你又开始同情我了?不要总是挑时机来表现的这么善良好不好?每次都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不想和我联系就彻底杳无音信。
我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我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
“够了。”
他断然截住,“错的人是我。
我不该强迫你接受我,明明知道你不可能……”
“不是!
不是的……”
我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凄楚的连声苦诉,“你没有强迫我,我也不是同情你。
我是……我是想你,想的要命……如果再不来找你,我一定会想你想死掉……”
他的眼神急速一闪,蓦地俯低身子牢牢将我吻住,从额头,到眼帘,从鼻尖,再到嘴唇。
他专属的温暖触觉还是那么让我心动,我陶醉的闭上双眼,沉浸在他如往常一般甚至更甚的霸道的柔情之中。
他没曾停歇的嘴里喃喃着:“小河,你这无情的小河,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像疯子一样拼命工作,但是每到晚上还是孬种一样发狂的想你。
我真想把对你的记忆全都剥出来,哪怕变成痴呆也好……”
我的心开始剧烈抽痛。
他说的都是真的,我相信。
因为他的脸色看来那么憔悴,失去了往日神采飞扬的夺目光辉,而要有多大的痛苦,才能把一个人折磨到这种地步,我几乎不敢去想。
那都是我残忍的罪恶。
我哽咽着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就算你还有别人我也不管,只要你不亲口告诉我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就要一直赖在你身边。”
他吻的慢了一下,托起我的下颚让我直视他,他的目光隐隐神伤而颓然:“你到现在还没有相信我吗?”
我定定的望着他,语调柔软却极其坚定:“相不相信都不重要。
反正我不会再为别人说的话而离开你,因为现在除了爱你我什么也做不了了。”
我的乌鸦嘴怎么就能这么灵验呢?
到医院拍了x光片之后,医生告诉我我右脚踝有轻微骨折现象,虽然并不太严重,不过需要绑石膏定位帮助恢复,他给我开了几瓶钙片长骨骼,此外这两天最好住院吊两天消肿药水。
我一张脸比以往吃过最苦的苦菜花还苦。
这还叫不严重?都骨折了,不是有句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可再过两个月我就开学了。
到时一瘸一拐到学校,准要被宿舍那群损友取笑了。
在单人病房,见我一张苦瓜脸垮在那里,小叔叔在床沿坐下刮了刮我的鼻翼:“别愁眉苦脸。
你伤的并不严重,应该一个多月就可以下地走路。
到时多锻炼锻炼,恢复会比较快。”
他顿了顿,轻叹一声歉疚的说,“对不起。
如果我肯停下来听你说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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