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终点的一道银色靓影,不是大家意料之中的兰博基尼,而是载有两人重量的奥迪,以一个极其夸张的原地烧胎,像打太极似的卸掉车体的惯性,在水泥路面上画出一道优美的圆形轮胎痕迹后,终于停了下来。
安琪儿虚脱的走下车,捂着怦怦跳的胸口,脸上还是面无血色。
“安琪儿,其他车呢?”
“不会是出事了吧,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
“不对,不是出事了,而是没有回来,按照正常天气条件下,安琪儿提前回来两分钟。”
“什么两分钟!
?开什么玩笑!”
另一个人惊呼,这种高手对决,实力差距已经很小,技术要求精确到毫厘,所以胜负也是在毫厘之间,连秒表都不能精确的读出谁先过线,而居然有人说安琪儿提前回来两分钟。
安琪儿一言不发坐在车的机器盖子上,从俱乐部成员手里拿了一支女士香烟点燃,静静的看着这处悬崖山道,直到现在她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活着,她忘了自己尖叫和吓哭多少次,只知道稍微有一点偏差都会车毁人亡。
“什么感觉?”
“害怕。”
安琪儿浑浑噩噩的说。
苏北摇了摇头:“不要受刚才的影响,你只是做出人本能所反映出来的表现。
谁都有做得到的事,也有做不到的事。
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这不是豁达更不是什么叛逆,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什么都可以换,唯独命不能换,除非拿命来换。”
安琪儿仰起头看着他:“那你呢?”
苏北耸耸肩:“我无所谓,这种情况演练过几百次,和过马路偶尔闯个红灯差不多。”
说话间,后方的那辆兰博基尼才回来,更远处,剩余的车辆也在弯道中打开了前灯。
斜刘海把车停下来,拔起车钥匙:“这场是我输了。”
他很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但是不得不接受,除了他之外,没有第四个人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苏北的车诡异的通过他安排的拦截车队后,他还很自信,毕竟车的性能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赛车的超车通常体现在弯道,直道中速度都很快,几乎没有差别。
斜刘海的弯道技术自认为很高明,可苏北压根就没走弯道,冲过角旗点后,面临九个急转的弯道,用最高的速度,冲出悬崖,每个弯道折叠的部分,至少有两米宽的间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辆车是飞下来的。
斜刘海懊恼的将车钥匙丢给安琪儿,他看着窃窃私语给自己加油助威的拉拉队,甚至觉得他们都在嘲笑自己,那块“山道之王”
的横幅,简直是对自己失败的张扬。
安琪儿没收这辆价格不菲的战利品,冷哼了一声:“你该叫我什么?”
“安琪儿你别太过分,我把车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在江海再看到你这张脸。”
斜刘海怒火腾的蹿上头顶,瞥了眼那个飞车的疯子,说:“安琪儿,这个人我从没有见过,你的朋友圈里似乎也没这个人,怎么你是不是跟人家睡了,不然这孙子怎么敢替你这么卖命。”
苏北赢了辆车,本想就此罢休,听到他这句话后,冷漠的走了过来。
“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你以为老子怕你吗,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啪!”
苏北回手就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抽了过去,淡淡的说:“让你说你还真敢说,我要是你,就应该懂得什么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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