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赶紧把我领进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妈,刘俊曦跟我动手。”
在来这儿的路上,我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然而看到妈妈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了,边说边哭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她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手忙脚乱地把我搂到了怀里,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头,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连忙仔细查看起我的伤势来。
“是伤到这儿了吗?”
她轻轻碰了碰其中一块伤处,一阵钝痛让我闷哼了一声。
“别处呢?还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轻声问。
“我感觉我整个后脑勺都被磕到了,然后还有肩膀和后背。”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把头深深地埋在她怀里,说。
她把我的领口向下拉了一点,果然看到我的肩胛骨和后背都红的连成了一大片,甚至有些肿的迹象。
“格格,来,你先起来,妈妈先给你找药,要不一会儿伤口都肿起来就不好处理了。”
她摸了摸我的脸,哄着。
妈妈去找药了,我抬起头,现放在玄关处的手机亮了屏幕——有五个未接电话,都猴子打来的,可我不想理他。
上过药,我抽抽搭搭地蜷在主卧的大床上,靠在妈妈的怀里偷偷抹眼泪。
“格格,你告诉妈妈,到底生什么事儿了?”
她帮我扶着头上消肿冰袋,语气非常柔和地问。
她在军校的时候接触过很多不同的伤势,此时已经能够隐隐约约推测出——猴子是故意用力地把我推到了墙上,才导致我会磕成这个惨不忍睹的样子的。
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一向能把我宠到天上去的猴子,到底是有多生气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此时已经顾不得隐藏猴子和我“贴贴”
的事实了,慢慢掀开衣服,指了指胸前的吻痕,和她全盘托出。
“我相信冉冉不是那种不正经的孩子,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这件事情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如果是在平时,她面对我们这么离谱的行为,肯定早就对我大雷霆了。
但现在,她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我,还是努力地在用理性思维分析着,“然后他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就推了你是吗?”
她又问。
“嗯,我跟他解释,他不听,要往外走。
我拦着他不想让他走,结果他就把我推到墙上了。”
我说着说着,鼻子再度酸,眼泪又重新涌上了眼眶,“妈,他家暴我,我不敢和他在一起了。”
“格格,咱们是大姑娘了,先别带着那么大的情绪说话。”
她把我搂的更紧了一点,帮我掖好被子,一点一点地开导我,“妈妈先问你,如果这件事换成是你,你看到他身上有一个这样的吻痕,哪怕是梓桐跟他闹着玩的时候弄出来的,你心里会舒服吗?”
当然不会,不管是谁在他身上留下这种印记,我都会觉得非常别扭,甚至……有些生理不适。
这样想着,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说:“那我估计自己都已经有把他大卸八块的冲动了。”
“那就对了呀,你想,你都没办法用很平静的心态接受的事情,为什么要求他接受呢?”
将心比心,我当然能认可她说的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但是他再怎么生气,也不应该跟我动手啊。
我和白教官说出了这句话。
“是,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